楊清清不喊還好,一喊之下反而讓蔣清華的眼睛亮了,卻是更加興奮的光亮。
他的另一隻手也伸了上去,直接抓住了楊清清的另一隻手。
在楊清清崩潰的叫聲之下,他將其拖到了剛準備好的折疊床邊將其一把推倒,絲毫不管她的掙紮,伸手抓住了記憶中飄蕩的粉白裙子。
裙擺如雲朵般輕盈柔軟,他揉捏著這雲朵的質感,看著失去雲朵庇護的楊清清。
他不再偽裝!
楊清清的掙紮在他的力量下顯得是那麼可笑,她的叫聲也已嘶啞。
玻璃門被蔣清華貼的幾乎不留縫隙,外麵也無法看到內裡發生的事情。
更何況,當下這個世界,能出現在外麵的,也隻可能是喪屍。
很快,蔣清華就心滿意足的靠在了收銀台邊,從裝著香煙的塑料袋中摸出香煙點上,舒緩的吐出煙圈。
他的神色迷醉,他的眼睛卻透過煙霧落在如死屍般躺倒在折疊躺椅上的楊清清身上。
粉白色的雲朵似乎墜落了,被低空的霧霾所汙染,變成皺巴巴的一團落在地麵上。
旁邊那片白雪上點綴著些許紅色的梅花,星星點點,嬌豔而淒寒。
被黑色電工膠帶阻擋的玻璃門外,烈日當頭,夏日炎炎。
看著看著,蔣清華內心再次起了些許旖旎的衝動。
他在那“廉價”的酒架上摸了一瓶勁酒,擰開瓶蓋便被那濃鬱的藥酒味衝的齜牙咧嘴。
他平日裡喝的最起碼都是opone這個級彆的紅酒,哪裡喝過這種“低劣”的藥酒?
可此時目光緊盯著那片白雪的他隻想儘快讓身體暖和起來,捏著鼻子強忍著難聞嗆口,三兩口就把那小瓶藥酒喝下去大半。
仿佛一團火下肚,他感覺自己的胸口熱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胃部灼燒起來,感覺自己的身體滾燙起來。
他站起來了。
又是一場短暫的疾風驟雨,可這一次楊清清卻沒有絲毫的呼喊。
她仿佛窒息了一般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空洞,然後慢慢變得模糊。
等蔣清華再次歇息著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因咬牙切齒而被咬破的唇上,飽滿的血肉上沁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血珠,在燈光的照射下、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更為耀眼。
蔣清華想都沒想,拿起剩下的半瓶藥酒一飲而儘,再次感受了一把熱流到胃的感覺後,等待了了許久才再次站起來。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漫長的等待中,楊清清那空洞的雙眼慢慢變得模糊,仿佛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洶湧而上,為那片白雪增添了一抹神秘。
飽滿嘴唇上的血珠被蹭落,精致的臉也變得有些腫脹起來
就在蔣清華換了個方式肆虐之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徹底被灰霧占領。
沒有其他喪屍變異前的抽搐,一切放在麻木中順其自然。
當覆蓋著灰霧的眼睛轉動著看向麵前的肮臟齷齪之際,楊清清以喪屍的本能咬了下去。
“啊~~~”
蔣清華慘叫著、踉蹌著摔倒在地,鮮血洶湧噴薄,致命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還沒等他摸到廚師刀,白雪就鋪蓋在他的身上,他的脖子也開始洶湧流血了。
紅梅的範圍逐漸擴大,直至把那片白雪全部染紅。
墜落於地的粉白色雲朵也未能幸免,與那白雪一起變成了紅色。
便利店內安靜了下來,紅雪茫然起身,又茫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