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吧門洞內並非真正的黑暗,隻是外麵的天色太亮導致看起來裡麵黑黑的。
進入大堂吧後,陳嘉華和兩個孩子在男人的推搡下摸黑前進,走了幾步後才適應了室內的亮度。
想象中的殘酷模樣並未出現,空無一人的大堂吧反倒讓人懷疑這裡是否真的有幸存者居住。
持槍男人推搡著她,走向了樓梯。
拾級而上,樓梯間向下的黑暗中傳出了些許響動,那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的吼聲。
陳嘉華本就恐懼的內心微微一顫,心中更是苦澀。
那聲音不像喪屍的嘶吼,也不像動物的吼叫,更像是人在遭受某種折磨時候變調的叫聲,她曾在某些曆史紀錄片中看到過。
而今聽著黑暗樓梯下那微不可聞的聲響,她對將要麵對的未來也更多了些恐慌。
踏上二樓後,才有人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她一直等待著的林木森正被兩個同樣持槍的男人看守著躺在地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他時常擦拭的77式手槍,此時卻如同失去了其象征意義的光芒。
陳嘉華猛地撲了過去,焦急的用肩膀抵住林木森的身軀,試圖將他翻身仰麵而躺。
這樣便可以確認他是否受傷。
林木森的身體被撞的翻倒過來,旁邊的兩名持槍警戒男子並未阻攔,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嘉華因為劇烈運動而敞開的衣領。
似乎是隱約看到了那些美麗的風景,他們朝跟在陳嘉華身後的兩人擠眉弄眼。
四人相視而笑,卻都沒敢開口調侃。
而聽到動靜的隔壁房間門口被人拉開,一名身著特警作戰服的男人捏著根粗壯的雪茄走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兩人和被持槍人員控製起來的兩個孩子,他的目光微閃。
“乾嘛呢?對待婦女兒童怎麼還這麼粗魯?跟你們說過的規矩都忘了?”
推著陳嘉華進來的兩人瞬間汗流浹背,“對不起,生哥,我這就給她解開。”
被稱作生哥的男人卻冷哼一聲,“又忘了?我說過,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對不起,葉大隊。”男人顫抖著低頭認錯,同時手忙腳亂的摸出手銬鑰匙解開了陳嘉華被反拷著的手。
這一幕讓陳嘉華止住了眼淚,仿佛找到了做主人一般攀爬著來到了葉叢生的跟前,直接跪伏下去。
“領導,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隻是附近的普通幸存者,我們沒有乾過壞事,我們不是壞人。”
葉叢生將雪茄遞給了身側跟著的年輕人,麵色和善的俯身將陳嘉華扶起。
“哎~你這是乾什麼?我們又不是那黑白不分的人。”
可話音落下,他便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把77式警用手槍。
“隻是,這男人拿著手槍突然就闖了進來,我看可不像乾好事的樣子啊”
驚慌失措的陳嘉華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這槍是彆人給他的。他之前來過這裡,因為擔心我們的安全要回去救我們,這裡的幸存者領隊就給了他這把手槍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