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腳亂匆匆離開,直到再次來到樓梯間,這才明白自己為何會是這副模樣。
狠話說的爽,可心裡真的不在乎嗎?
如果真的隻是覬覦她的美貌,當初又怎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她家呢?
如果真的隻是貪圖她的身體,那時又怎會賭上未來希望去陪她了?
得到的時候不知其珍貴,失去的時候又分不清是愛是恨,狠話說完了,給對方心口捅上幾刀了,才發現最痛的反而是自己。
“操!”
他低聲喝罵一聲,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往樓梯間下方的黑暗而去。
雖然葉叢生已經接納了他,可為了防止他有其他心思,在濕地賓館內的他們依舊沒有任何機會獲取到武器。
不管是槍械還是冷兵器,均與他無緣。
所以在麵對那黑暗中可能存在的危險時,他的內心也會主動選擇退縮。
而今真正走入黑暗,他也隻能握緊雙拳。
手機燈光散射著驅散樓梯間的黑暗,林木森輕微的腳步聲仿佛都在打顫。
拐過那個彎,便是手機散射的光都仿佛被壓成了一團。
林木森本能的吞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這才再次向下而行。
緊閉的防火門堵在樓道前,他隻是簡單看了看,便繞向樓梯後方的黑暗,尋找繼續向下的通道。
可那樓梯下除了散亂的桌椅外,並無他想要的答案。
他再次退回到防火門前。
門把手有些陳舊,卻沒有多少灰塵,與周圍地麵上的灰塵格格不入。地麵上有淩亂的腳步向門內延伸,所有的痕跡都指向了門後的空間。
林木森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門把手便毫不滯澀的轉動,防火門上也傳來鎖舌的滑動聲音。
他微微一愣,沒想到一切是那麼的順利自然。
深吸口氣,他這才推開了這扇掩藏著未知秘密的厚重大門。
與林木森想象中的黑暗淩亂不同,昏黃的燈光順著他推開的門縫切割出來,將他的身體切割處一個狹窄的影子,映照著後方的牆壁上。
隻是他的注意力已經徹底被室內的情況所吸引了,根本無法注意到身後那仿佛怪物般的影子。
空曠的地下空間中,無數裸露著的水泥支撐柱暴露在燈光之下。潮濕的空氣在這些水泥柱留下洇濕的汙跡,顯得很是破敗不堪。
昏黃的燈光分散且淩亂,讓這空曠的空間看起來更像是恐怖片中的廢棄地下停屍間。
不,不是像。
這裡就是停屍間。
隻是這不是恐怖片,這是真實出現在林木森麵前的場景。
在他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張碩大的桌案安靜的擺放著,黑色的桌板上覆蓋著新沁進去的殷紅血跡,即便是上麵濕漉漉的水漬都無法將其清洗乾淨。
桌案旁邊是一整套的屠宰刀具,有厚實的分骨刀,有尖銳鋒利的剔骨刀,有刀頭寬且上揚的剝皮刀,亦有刀身流暢的放血刀。
屠宰台不遠處掛著兩排放過血的“白條豬”,在製冷機的冰寒下冷冽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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