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近身兵王!
顧嚴辭被唐欽一番言語嗆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良久才憋出來一句“你胡說!此人一看就是癲癇發作,有這時間,早早送去醫院的話,他早就沒事了至少我是醫生,我有發言權,你又憑什麼?”
“憑我懂中醫。”唐欽說道。
顧嚴辭先是愣了愣,隨後捧腹大笑“中醫?中醫算什麼中醫能治得好這種急病發作?”
他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笑聲久久止不住。
他一向最看不起的就是中醫,因為他自己本身是一個西醫,也是崇尚西醫者,他的朋友圈中有些個西醫都與他一樣,分毫視不慣中醫那套玄乎、毫無科學根據的理論,這些年來卻還總是跟他們爭著飯碗。
換而言之,就算唐欽真的懂中醫,他也不認為就能治得好麵前這個中年男人,他覺得對於這種危急病,中醫向來是很無力的,遠比不上一針管的西藥來的迅速管用。
唐欽也不願再與他爭執,這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不能阻止現在那些西醫們對中醫的歧視,眼前便是一例,那是因為有許多表麵上挑著中醫的旗幟的劣等小人葫蘆裡卻賣的是假藥,久而久之,中醫的旗幟便是讓這些人給砸了。
隻是有些東西,該捍衛的還是該捍衛,如是而已,當然唐欽本身是沒有這個義務的,他不想讓自己活的這麼累,他的這種性格也是完全隨了盲醫老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呸,挑大旗的事誰愛做誰做,不是之前有個叫秦洛的家夥麼,讓那樣的人去便罷,反正唐欽是不願做這些事,省的累個半死還不討好。
“越是無知,就越是將愚昧當做優越他若真是羊羔瘋,此時早該清醒,羊羔瘋發作不會持續這麼久,這一點你作為醫生應該不會不清楚吧?”唐欽諷刺地說道“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常識。”
羊羔瘋就是西醫當中所說的癲癇。
這中年人的確有癲癇發作,但卻並非如顧嚴辭所說的那樣單純性癲癇發作人的身體是天底下最玄乎奇妙的東西,許多病症的病機就目前為止的醫學來說仍舊無法給出科學性的解釋,就好比這個突然病發的中年人。
中醫溫病中卻有一種病症名為伏暑,人身在夏日感受暑邪,伏於體內秋冬月而發,而此人的驟然病發便是與此有些關聯,卻又不完全相同,實屬伏邪生風引發羊羔瘋伴肝經暴亂蒙蔽心包。當然唐欽如果這麼給顧嚴辭去解釋,量他也完全聽不懂,隻會對此嗤之以鼻而已。所以說,唐欽根本不願跟他解釋什麼。
聽到唐欽的話後,顧嚴辭氣的渾身哆嗦,俊臉鐵青,他的出生以及家世就從未讓他有機會如此生氣過,怒極反笑“臭小子,你說我不懂,那你告訴我你懂什麼,你懂個屁!”
唐欽沒再說話,而是突然橫身,袖中的一根銀針直接紮進了猝不及防的顧嚴辭腰間一處穴位。
他不禁暗罵自己白癡,看來有些時候,能用做的儘量不用說的。看看,果然這一下下去之後立即奏效——顧嚴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也沒見他停下來,在彆人看來就像是他自剛才說完話後便開始笑個不停…
唐欽剛才紮了他的某個笑穴,這時候他怕是該笑得全身乏力,連自己拔針都做不到了。
“唐欽你對他做了什麼…”
本身唐馨站在唐欽和顧嚴辭的中間挺尷尬的,一個是她堂弟,一個是她的男朋友,雖然不喜歡唐欽,但是唐欽再怎麼說也是她弟,但她剛剛分明看到唐欽的手在顧嚴辭的腰間碰了一下,自那之後顧嚴辭就笑得稀裡嘩啦,跟個二傻子一樣唐欽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才對…
“讓開。”
唐欽淡淡地對唐馨說道。
他的語氣嚇了唐馨一跳,楞楞地讓開到了一旁。
唐欽迅速蹲了下來,左手搭在了神智已有些昏沉的中年男人脈搏之上,片刻後,他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耽誤多少時間,現在還來得及,再晚一些的話這後遺症是留定了。
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迅速找準他身上幾處透風大穴,唐欽毫不猶豫地落針
他發現,自從星辰訣精進以來,他的體內便偶爾會產生氣感,就比如剛才他紮針的時候,針一進去中年男人的體內,他便感到自己的手上有氣流開始從針上流進對方體內,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狀態,換句話說,這是他不自覺所為,因為他現在尚沒有辦法控製體內的氣感。若是星辰訣再有所精進的話,豈不是他也終有一日同那些老家夥們那樣,具備真氣?唐欽這樣想道。
幾處大穴後,中年男人蒼白淡漠的臉上表情終於有所變化,可以看到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他的麵部肌肉逐漸受他自身控製的表現,這是一個好現象,證明唐欽的那幾針已經起到了作用!
唐欽不知道的是,從他手上傳入中年男人體內的氣流才是針能如此迅速起作用的關鍵。
針灸針灸,灸並針用才叫針灸,方可達到事半功倍。灸是什麼?灸是艾條焚燒產生的熱氣,這和那些高人體內的真氣有異曲同工之妙,古人之所以想出了灸,那是因為並非所有醫者都擁有真氣這種東西。某種意義上,灸是不可能和真氣真正相提並論的的,畢竟有些熱病同樣熱性的灸是不可用的,但玄妙的真氣卻不同,真氣可冷可熱,可隨意造化。
在周圍人驚訝的注視中,唐欽再次抽出兩枚細針,一長一短,短的沒入中年男的人中極限,另一根長針則更是驚呆眾人的眼球,直接從中年男的手臂上某處一透而過,手心麵進,手背麵出。
內外雙關,一針貫穿!
周圍一片嘩然聲。他這樣做,會不會真如剛剛那人說的那樣,弄出一條人命來?
不少圍觀之人其中幾個女生已經捂起了小嘴。
可是他們的想法還未有機會在胸中暈開,中年男身上的變化卻令他們直接一喜,隻見到他劇烈咳嗽了兩聲,身體的抽搐轉眼間停止了下來,眼黑也在漸漸複原唐欽看似嚇人的那幾針,竟真的起作用了!
梁溪月也跟周圍的人一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就像是頭一天認識唐欽似的,唐欽給她的驚訝太大了,她根本不知道唐欽竟然還懂中醫,更是會針灸這樣的東西。
唐欽四下尋找了一番,將目光鎖定在了某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上,笑眯眯地對他說道“小帥哥,能不能幫大哥哥一個忙?”
小男孩身邊就是他的媽媽,一個年輕的媽媽,年輕媽媽先是愣了愣,隨後下意識將小男孩拖到了身後,警惕道“你…想乾什麼?”
唐欽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年輕媽媽則是驚訝地點了點頭,如果說真如唐欽說的那樣,這可以幫到中年男的話,她自然是願意這樣做
她在小男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男孩就跑出人群,不一會兒後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濕漉漉的毛巾,剛剛出去的時候,這塊毛巾還是乾巴巴的。
小男孩年幼不懂事,被唐欽這樣的要求弄得十分不解“大哥哥,你要我的尿做什麼哦?”
唐欽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道“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