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近身兵王!
唐大山亦如往常那樣駕著他的那隻小毛驢(湘陽土話中管電動車叫小毛驢)去上班。
唐欽則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後麵,小毛驢的速度不慢,但憑借唐欽的身法,很輕鬆就能跟在他的後麵而不讓他發現。
這些年來,唐欽總能感覺到唐大山日漸消瘦的身子,尤其是兩鬢也漸漸斑白。歲月無情,讓曾經也許同樣是俊俏的少年日漸蒼老,唐欽看著唐大山坐在電瓶車上的消瘦背影,說不出的有些心酸。
以前的唐欽或許隻是個普通人,碌碌一生,沒有辦法改變些什麼,但現在他重生過來,可不想再看到父母仍如以往的軌跡那般,貧賤一世。
既然可以,唐欽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讓父母過上比以往更加舒適的日子。
一輛大卡車從唐大山靈巧的電瓶車旁呼嘯而過,一路鳴笛,震得人耳膜生疼,險而又險,唐欽看在眼裡,心裡不禁一陣後怕——唐大山每天都是騎著小電瓶上班,在湘陽橫衝直撞的交通裡不可謂不危險。
小電瓶最後駛入一個工業區裡,停在一個頂有些破爛的車棚。
唐大山哼著小曲兒把車停好鎖好,跟平常一樣走進旁邊的一個車間的換衣間。
換衣間裡就他一人,他從其中一個櫃子上的架子上拿起一個乾巴巴的毛巾掛在身上,便走進了車間裡麵的大門,這扇門應該就通向他平時上班的地方。不過唐大山顯然渾然不覺,唐欽一直都在附近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看到唐大山進去,唐欽才緩步走進這間換衣間。
換衣間裡空無一人,還有一股子微臭的汗味,想來這種天氣下,每天在這裡上班換衣服的工人身上都不會太好聞。
慢慢在唐大山的那個櫃子前停下步子,唐欽打開櫃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套唐大山換洗下來的工作服,不過似乎還沒有洗過,上麵很臟,帶著鐵鏽。(唐大山有兩套藍色工作服,他一般都是從家裡穿好換洗好的工作服,隔日將換下來的臟工作服再帶回去)
唐欽根本不嫌棄,三下兩下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穿上了唐大山的那套工作服。
唐大山的身材稍稍比唐欽矮一些,這套衣服穿在唐欽的身上顯得有些緊繃短小,但也不是很誇張。
遠遠看去,他倒是像一個年輕工人,推開塑料簾子,走進了隆隆聲大作的車間。
很快唐欽就從一些忙碌的身影當中發現了唐大山,後者現在正在一個車床上擺弄著一些鐵塊。
幾個人一塊兒合力,嘴裡喊著“一、二、三,起!”,然後一塊塊沉重的巨鐵被搬上緩衝帶,慢慢向著遠處的衝撞移動過去。
現在還是上午,但車間裡沒有空調,溫度已經很高。唐大山抬手擦了一下額頭已經開始漸冒的汗水,很快臉上就粘上了鐵鏽的黑色。
難怪每次唐大山懷著疲憊回家的時候,唐欽總能看到他身上帶著鐵屑,原來他每日做的都是這樣的苦活累活。
這還不算,有些時候,唐大山的腿上甚至會有被鐵皮割破的細小傷口,日子久了,他的腿上細小疤痕密密麻麻,看著都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一、二、三,起!”
唐大山的聲音還在唐欽的耳畔回蕩,惹得後者扶著牆壁微微發呆。
就是這樣的苦活累活,唐大山也從來沒有回家後跟他們母女倆抱怨過一句——江心儀可能知道唐大山每日做些什麼,但唐欽如若今日不來,決計不可能知曉。
難怪他回家以後喜歡獨自喝點酒,沒有點酒作寄托,以唐大山那樣沉默的性子,能熬得下去麼?
難怪他總是時不時冷不丁喜歡對唐欽來一句“兒子,好好讀書!”
那個時候唐欽總是一笑置之,恐怕今日之後,每當他說這話出來,他再不會笑得出來了。
“咦,怎麼以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這時一個中年的工人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對唐欽說道。
他剛才已經站著打量了唐欽良久了,要不是唐欽身上的工作服很有說服力的話,他毫不懷疑唐欽應該還是個學生。
唐欽怔了怔後才反應了過來,看了他一眼後問道“我新來的,請問老板在哪裡?”
中年工人便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原來這家夥是來找那個老板的,他指了指車間外的一處小樓說道“在那個樓裡,二樓那間辦公室。”
“謝了。”
唐欽道了一聲謝後,便朝著反方向走開了。那個工人撓著頭兀自道了一聲奇怪後,才轉身走進了車間。
……
這棟辦公小樓在食堂的邊上,環境比較清淨,轉身下樓就能上食堂吃飯,不遠處就是車間,巡查也非常方便。
剛剛走到樓下,唐欽就發現二樓的窗戶緊閉,淡黃色的窗簾拉住看不見裡麵,窗外的一台空調扇葉不斷旋轉,滴答滴答向下滴著水滴。
唐欽沒有多作猶豫,便步入小樓,來到二樓,一路上都暢通無阻無人阻攔,想來平日裡也無人敢貿然闖入這裡打攪到他們的老板,除了這個車間幕後包養著她的老頭之外……
不過唐欽自然是沒有這種覺悟,他今天特意找來,為的就是唐大山的事。在他看來,忽視工人工錢的老板,能是什麼好茬?
剛剛走到二樓唯一那間辦公室的門口,唐欽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房門虛掩,裡麵傳來些微冷氣。
以及,唐欽一聽來便覺得有些燥熱的糜糜聲音“嗯……嗯……”
唐欽湊到門口向裡麵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辦公室裡的四方辦公桌上,一個三十不到的少婦趴在桌上,肩帶半掉,酥胸半露,眼神迷醉。
齊b小短裙微微上撩,露出兩枚圓潤的屁股蛋,可有可無的短裙前邊則是緊貼著辦公桌的一個突出小角,前凸後翹的誘人身體一提一矮,腰肢柔軟如蛇,扭動個不停歇。
剛才的聲音,便是從這個少婦的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