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亡名單!
樂此不疲練習了一個上午的飛刀,林威慢慢掌握了一些小竅門,現在他已經能在五米距離裡準確擊中靶子各個目標點,他和飛刀之間的磨合變成了一種人與物的默契。
做一種事,換一種筋骨,長時間的投擲練習下來,手臂也會產生肌肉疲勞,一上午的不停歇練習,林威手腕酸痛的就跟肌肉撕裂開似的,顫抖的手臂就連筷子都拿不穩,簡直比第一次練無依托射擊還難受。
欲速則不達,如果,在身體機能疲勞下再繼續練習不但沒進展效果,還很有可能拉傷手臂,這種本末倒置訓練弊端林威還是知道的,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
吃中午飯的時候,林威一頓飯下來,光是揀筷子的動作就有十幾次,雙手不能自抑地簌簌顫抖著,那窘態就像羊癲瘋患者發作,臂膀肌肉過度撕扯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在老狼建議下,他下午開始練習狙擊手潛伏,這樣可以做到手歇人不歇,這種訓練方法也很科學。
一個良好的狙擊手,具備優秀的射擊技術隻是眾多狙擊技巧中最基礎的一點,同時,他們還得具備強硬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
通常情況下,一個狙擊手狙殺等待一個目標,需要在一個狙擊點潛伏幾小時,甚至幾天時間,其中還得忍受各種毒蟲叮咬,和食不果腹帶來的饑餓感,沒有超強的忍耐力、意誌力斷然完成不了任務。
“知——知,唧——唧”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撕心裂肺的蟬噪聲伴隨著嘰嘰喳喳鳥叫聲,在林間樹蔭下肆無忌憚吵個不停,就好像對山歌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山高林密,遮天蔽日,繁茂的叢林中蕨草遍布,滕蔓縱橫,一棵周圍雜草橫生的參天大樹底下,時而有銳利的目光透過植被縫隙射出,察視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陰涼的山風拂過山林,草木微傾,潛伏在草叢中的林威隻露出一隻淩厲的眼睛,他堅毅的臉龐上掛滿了燥熱帶來的汗水,身體趴在地上保持紋絲不動,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沉著。
“翁翁翁”草叢邊緣一隻蚊子聞著熏天的汗臭味撲襲而來,蚊子尋覓了一番,準確落在林威鼻尖上,他睜開雙眼注意了一眼這隻蚊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以為然。
“滴答”林威用力眨了眨眼睛,幾滴豆大汗水從他眼皮滑落鼻尖,停留在鼻尖那隻蚊子還沒來的及撅起屁股叮咬林威肌膚,眨眼間,就被汗海淹沒了,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隻被自己淹死的蚊子了,可憐了這些弱小的生命。
長時間蹲點隱蔽,滴水未進,喉嚨冒煙的火燒感就像頻繁擊發子彈的槍膛幾乎快要炸裂開似的,沒有水的滋潤不禁讓人狂躁不安。林威抿了一口溢到嘴角的汗水,味道鹹鹹的感覺還不錯,伸出舌頭舔了一圈乾裂的嘴唇,隨即眼睛重新套近瞄準鏡中,屏住呼吸,保持冷靜,繼續搜尋附近有生命物。
融入大自然時間久了,總會看到些平常看不到的意外場景。物競天擇,天做被地做床,森林中各種動物肆意尋歡交融,聲音那叫一個歇斯底裡,那是在為生命扯喉呐喊。
大樹底下的幾對猴子儘顯動物的狂野本能繁衍後代,躲在樹上的公蟬和母蟬雙雙疊壓在樹枝背陰處,“知了知了”聲聲不息,為繁殖下一代優良品種而奮鬥。
通過瞄準鏡的觀察,附近幾裡地所有生命物的神聖交融都在他掌握之中,一切儘收眼底,目睹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視覺盛宴,林威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邪笑,偷窺是可恥的,偷窺是邪惡的,偷窺是肮臟的。
林威探出手臂,把槍管撇向一邊,視線避開各種交歡的動物,他腦子努力摒棄這些擾亂心智的雜念,目光投向彆的方向。
許久,林子周圍鳥叫蟲鳴都禁聲安靜了,萬籟俱寂,沒了那些家夥的紛擾,林威反而不適應了,來自內心的孤獨感油然而生,選擇了做一個狙擊手,就等於選擇了寂寞,孤獨與忍受。
花草繁茂,綠樹成蔭,這些環境下當然少不了蛇的蹤跡,“簌簌簌”林威旁邊的灌木叢中忽然想起一陣“窸窸窣窣”某種爬行動物的爬行聲。
草叢外,一條一米多長,通體密布深色鱗片的蛇,緩緩扭動著身軀四處覓食,這條蛇嘴裡伸縮吐露著黏黏的蛇信子,蛇靠著蛇信子捕捉到的熱量,悄無聲息溜到了林威跟前。
蛇的舌頭是它最敏銳的嗅覺器官,它們可以靠舌頭采集周圍環境中的氣味顆粒搜尋周圍目標,除了捕食之外,蛇信子還能辨彆方向,控尋和跟蹤目標,被蛇咬傷的動物逃走時,蛇可以利用它那伸縮的舌頭和靈敏的助鼻器再次發現捕捉獵物。
“哧哧哧”蛇囂張的昂起腦袋,死死盯著林威,嘴裡吐著細長的蛇信子,不停發出駭人聲響,似乎向趴在地上的林威發出挑釁。
這條蛇頭粗大,三角形頭,眼睛瞳孔較圓,蛇上顎一排尖森的毒牙雖然有些短,但是卻讓人渾身寒栗,退避三舍。
一般頭大頸細,頭呈三角形,尾巴短而細,體表花紋鮮豔都是毒蛇居多。無毒蛇頭呈鈍圓形,頸不細,尾部細長,體表花紋不明顯。它們根本的區彆是毒蛇的牙痕為單排;無毒蛇的牙痕為雙排。
毒蛇盯著他,林威也目不斜視凝視著毒蛇,雙方不期而遇僵持在一米內,林威通過正麵的近距離觀察,眼前這條蛇種種特征表明,十有八九是一條毒蛇。
一般情況下,蛇遇到人隻會想著如何逃命,你不挑釁它,蛇很少會主動攻擊人,如果它與你近距離對峙不肯離開,千萬不要突然移動,也不要向其發起攻擊。
雖然,他可以用槍管挑開這條蛇,但是他也擔心動作沒蛇快或者會激怒它,林威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