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翔冬看著柳含笑,“姐,野參是從哪裡買來的?”
柳含笑瞥了一眼張小京,低聲道“是他……他的。”
柳翔冬這才注意到屋子裡站著的張小京和宋春梅倆人。
宋春梅趕緊解釋道“冬子,他叫張小京,是我從遼源帶過來的。”
柳翔冬知道“汪氏中藥堂”,猜想張小京可能與汪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忙問道“春梅姐,你們熟悉嗎?”
宋春梅咬著嘴唇,默默地思索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柳翔冬盯著張小京,目光驟然淩厲起來,好像兩把鋒利的刺刀。
張小京撓了撓頭,紅著臉道“你們放心,野參肯定沒問題的。”
這一點張小京還是很肯定的。他從仙女峰帶回了兩株野參,一株分彆給自己的老爹和鄧家發吃了,他們兩都平安無事,難道唯獨這株有問題嗎?再說,他自己還吃了十幾根呢!
頓了頓,接著道“我看柳叔臉色蠟黃,心悸氣短,好似臟腑不順,氣血不暢,這時不宜大補,隻能溫補。而我這株野參可是有好些年頭了,其中所含的元氣非同尋常。柳叔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住,引起的一時昏迷。”
“絕無這種可能!”向玉敏搖著頭,斷然道,“柳老先生的身體雖說有點小疾,我采用的是益氣補血療法,病程一直都很穩定,怎麼可能承受不住呢?哼!你那樣說,無非是想推卸自己的責任罷了。”
聞言,柳翔冬忽然出手,勢如閃電。
張小京還沒回過神來,脖頸就被柳翔冬一隻手死死的掐住,隻要稍微用一用力,馬上就會“哢擦”一聲斷掉。
“咳咳咳咳……”張小京喉嚨發出一陣揪心的咳嗽聲。
“冬子,住手!”柳含笑嬌嗬一聲,寒著臉嗔道,“你怎麼還是這麼魯莽呢?”
柳翔冬五指稍稍鬆了鬆,但仍然掐著張小京的脖頸不放。向玉敏做柳家的私人保健醫生幾十年,柳翔冬肯定相信他的話,而不是張小京這個土裡土氣的山裡人。
宋春梅臉色也變了變。
她之前也是懷疑張小京在野參裡搞了什麼鬼,但捉賊捉贓,捉奸拿雙,沒有證據就判他死刑,豈不是一樁糊塗案?張小京是她從遼源帶過來的,她回去也不好交差呀。
“冬子,你放開他,聽他怎麼說,橫豎他也跑不了。”
柳翔冬想了想,緩緩鬆開了緊掐著的五指。
“你這是在汙蔑我!”張小京惱羞成怒,指著向玉敏忽然發飆了。
他最看不慣向玉敏這種自以為是,喜歡挑撥離間,隨意往彆人頭上潑臟水的人。
“我有什麼責任要推卸的?這株野參是從深山裡挖出來的,我與柳老先生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怎麼可能害他呢?”
張小京緩緩地走近向玉敏幾步,冷冷的盯著他。
向玉敏似乎被他的氣息所嚇倒,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
“倒是某些人,仗著柳老先生對他的信任,有可能乾些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敢汙蔑我,我為什麼不能呢?
向玉敏臉色陣青陣白,惡狠狠說道“你……你這才是汙蔑!赤果果的汙蔑!”
張小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咄咄逼人道“那你憑什麼說我有責任?你要是懷疑野參有問題,可以拿去化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