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阻止他?你為什麼任由他胡來?你為什麼……隻要呂花惜遷怒於他,這樣的為什麼多了去。
“周總,我對你是越來越吃驚了。”等到周文雅差點想跳樓自殺,一了百了的時候,呂花惜終於開口了。
周文雅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惶然說道“大小姐,我記著臨行前的交代。”
“可你並沒那麼做。”
呂花惜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比破口大罵還要令周文雅彷徨。
“是張……張先生非要這麼做的。”
呂花惜錯愕的說道“張先生?哪個張先生?”
“就是張小京……先生。”周文雅不知道在呂花惜麵前怎麼稱呼張小京,總不能說是你的小白臉張小京吧。
“他?”這回,呂花惜更是大出意外,“他為什麼要這麼乾?”
“我不知道,沒敢問。”周文雅如實說道。
“那行,我知道這事了,等你回來再說吧。”呂花惜撂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周文雅癱倒在賓館的沙發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呂花惜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這是要秋後算賬呀。
坐在沙市舒適的辦公室裡,呂花惜恨不得馬上飛到臨海去,甩張小京幾耳光。這個小混蛋想乾什麼,難道他反了,想要跳出老娘的五指山?
不可能!他中了老娘的毒,沒那麼輕易離開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呂花惜低頭想了想,張小京毒發的時間就在這幾天,到時候看他怎麼跟老娘解釋。
呂花惜堅信,世上還沒有誰能解得了她的毒。
“包局長,那小子高深莫測呀。”席慕軒斟酌著說道。在沒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不敢妄下論斷。
包不群驚訝的問道“哦!席董這話怎麼說?”
席慕軒正要說話,放在酒桌上的手機響了。
席慕軒看了眼來電顯示,“對不起,包局長,我接個電話。”說完後拿起手機就鑽進了洗漱間。
十多分鐘之後,席慕軒走出了洗漱間。
“包局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席慕軒道了個歉,在沙發上坐下。
“席董,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包不群追問道。
席慕軒愣了一下,“對不起,包局長,我忘了。剛才我說到哪裡了?”
我曰!你這老不死的,該不會是得了健忘症了吧?包不群在心裡詛咒了席慕軒一回,“席董說那小子高深莫測。”
“哦,是的,是的。”席慕軒訕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小子看到包局長一身製服,還敢踩包公子的臉,那是沒把你這個市公安局局長放在眼裡啊。他敢這樣做,難道不值得懷疑背後有人在支持他嗎?”
席慕軒本來想把張小京是“呂氏集團”的人說出來的,但接到呂花惜的電話後,立即就改變了想法。
包不群陷入了深思,這老不死的接了個電話回來,話鋒就立即變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那小子就是唐青青的小白臉,背後支持的人就是唐彪,這話還用得著你來暗示我嗎?這說得上高深莫測嗎?
看來這老不死的是在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啊。既然這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客氣了。
包不群笑了笑,“席董,你說的這個人就是唐彪吧。”
席慕軒不置可否的點頭,笑了笑。
包不群淡淡的說道“席董,你不要忘了,我跟唐彪之間,是貓與老鼠的關係,我想他還不敢跟我耍滑頭。”
席慕軒愣住了,包不群這是在提醒自己嗎?
唐彪是黑道老大,他席慕軒何嘗又不是?包不群把唐彪說成是老鼠,那他豈不也是隻老鼠?
席慕軒訕笑了一下,婉轉說道“那是肯定的,我想唐彪還沒有這個膽量。包局長,你我深交幾十年,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儘管說。”
“張小京這小子是怎麼打我臉的,我一定要他加倍償還,否則我還怎麼在臨海混。”包不群霸氣的說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接著道“但我是市公安局局長,不便親自出麵,我想拜托你把這件事辦好。席董,有沒有困難?”
要想報複張小京,包不群有兩種方式,走白道或者用黑道,在白道方麵,他擔心被自己的政治對手抓住辮子。所以他選擇第二種方式,席慕軒在臨海黑道拚殺幾十年,掌控著臨海大半的黑道勢力,要他出麵,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