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不過,她會聯係我的。”
傅縉頤訝異,“又是算到的?”
宗璽哈哈大笑,“我成神算子了?當然不是,我猜的。”
傅縉頤還是第一次見宗璽這般大笑,她沒有化妝,兩個人隔著三十公分的距離,傅縉頤視力不錯,可以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她的臉好小,傅縉頤不自覺伸出右手,應該,隻有他的手掌大,真想捏一捏啊,她好可愛。
傅縉頤回過神來,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他走火入魔了,居然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車子開動,傅縉頤抿著唇,他不敢去看宗璽,隻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燙發熱,宗璽和他說話,他有些心不在焉,看著她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差點沒忍住跳起來。
太失態了。
傅老爺子從小教育他,做事要穩重,天塌下來也要冷靜,可是他現在冷靜不了。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臟,跳得那麼快,都沒有爆炸,可是腦海中不停在放煙花,明知道不能再胡思亂想,可是控製不住。
耳邊是宗璽清脆靈動的聲音,鼻腔還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太折磨了。
傅縉頤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跳窗逃開。
“你臉好紅,怎麼了?”
宗璽湊近傅縉頤,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傅縉頤嚇了一跳,直接彈開。
宗璽的手還在半空,氣氛瞬間尷尬。
“你,乾嘛?”
宗璽疑惑地看著他,不會是生病了吧?有她在,不應該啊,而且最近還給他開了藥,他每天按時吃藥,身體逐漸在變好。
可是,他剛才真的不對勁。
宗璽有些不解。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超出正常人類心跳水平,體溫也在瞬間上升,耳朵通紅,宗璽有些擔心,她最近每天都會上網,每天都會看到一些社會新聞,比如,猝死,心臟驟停,突然病發等。
傅縉頤抬眸,對上宗璽擔憂的眼神,心裡更是發虛。
“我沒事。”
宗璽歎了口氣,不管如何,傅縉頤在她麵前還是一個晚輩,她完全沒有男女意識,強製性把手貼在傅縉頤的額頭上,感受他的體溫。
傅縉頤身體徹底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剛才有點不對勁,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我就說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嘖嘖,不聽老人言。”
傅縉頤感覺耳朵冒煙了,他挪過去一點,和宗璽拉開了距離。
“你彆把老人家掛在嘴邊,明明很年輕。”
宗璽無奈,看傅縉頤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能腦補出他小時候有多可愛。
真想揉一揉他的頭啊。
算了,孩子大了也是要麵子的,宗璽遺憾地撇撇嘴。
“今晚吃什麼呢?好期待。”
傅縉頤偏過頭看她,宗璽取下帽子,任由窗外的風進來吹亂她的頭發,她閉著眼睛,哼著傅縉頤聽不懂的歌謠。
……
回到六號公館,傅縉頤照舊回書房工作,宗璽在花園陪小瓜玩了一會,就上樓了。
她今天沒有研磨寫字,點燃熏香,宗璽坐在落地窗前,把古琴取下,開始彈奏。
今日所到之處,所看到,聽到,都在她心裡丟下一塊石頭。
那些垂死掙紮的人,還有因為利益財產反目成仇的嘴臉。
千年前,就有其他神明告訴過她,人類很複雜。
因為他們有人性,人性,是人世間最難以捉摸的東西。
宗璽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透人性,亦或者,她在斷溪山待太久了,接觸到的人類太少,而絕大多數人類,都參雜更複雜的情感。
一曲終,宗璽看著遠處漸漸落山的夕陽,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