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璽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著他,“不錯,很乖。”
傅縉頤……
“好了,盆在這裡,香燭我全部點上了,現在該怎麼辦?”
宗璽合上扇子,遞給傅縉頤,隨後她走到供桌前,撚起一撮糯米,隨意地灑在地上,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中間。
“蘭少謙,過來,跪下。”
蘭少謙點點頭,為了見祖宗,他也是豁出去了。
虔誠地跪下,宗璽把所有的紙錢,紙房子,車子,全部放到盆裡,打了個響指,它們自動燃燒起來,就一瞬間,燒得乾乾淨淨,盆裡一點灰都沒有留下。
宗璽看了眼蘭少謙,輕笑,“運氣不錯,你家還有個祖宗至今沒有投胎,你今天還算有誠意,她願意出來見你,不過你回去之後,需要在家裡供奉一個月,香燭不能斷,能否做到?”
蘭少謙隻覺得一陣陰風吹進脖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咬了咬牙,鄭重點頭。
“蘭家子孫蘭少謙,恭請祖宗。”
宗璽退後一步,把扇子從傅縉頤手裡拿出來。
桌子上的香燭光搖晃了一下,周圍的溫度瞬間驟冷,傅縉頤和蘭少謙立刻就感覺到了,隻有宗璽,依舊麵不改色。
“是你要見我?”
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大家朝著聲音看過去,蘭少謙前麵的桌子右側,站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紅色旗袍繡著一朵玉蘭花,有些突兀,但是卻畫龍點睛般好看極了,她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很精致地盤起,手腕上,還有個白玉鐲子。
蘭少謙有些傻眼,“你就是,我家祖宗?”
宗璽看了眼蘭少謙,“恭敬點,彆忘了我的話。”
蘭少謙立刻挺直背脊,不敢再質疑。
女人聽到宗璽的聲音,朝她看過來,雖然不清楚宗璽究竟是誰,可是女人知道,這位來曆不凡。
她看向宗璽的目光帶著恭敬,微微欠身,宗璽頷首,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您好,我是蘭少謙。”
女人點點頭,認真地看著蘭少謙,仿佛在透過他看彆人。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真年輕啊,他走的那一年,也是二十八。”
蘭少謙眸光一閃,“您說的他是誰?晚輩可以問您的名字嗎?”
女人笑了笑,她想摸一摸蘭少謙的頭,可是她是虛無的,隻能穿過他的身體。
“我叫冷如意,蘇州人。”
冷如意?蘭少謙仔細回想,可是家譜裡並沒有這個名字啊,他不懷疑宗璽,也不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
可是,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看出他的疑惑,女人笑了笑,不過並不著急為他答疑解惑。
“可以說說你找我的目的嗎?”
蘭少不敢說是因為好奇心,如果是彆的鬼,他但說無妨,可是這一位,雖然不清楚身份,但是極有可能,是祖上某位爺爺的夫人。
“我……”
“二十年前,蘭少謙經曆過一次綁架,他那時候差點死了。”宗璽淡淡說道。
女人眼底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冷靜下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