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翌日,宗璽下樓的時候,裴熙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和小瓜玩耍了,看到宗璽,他像個小鴨子一樣跑過來,揪住宗璽的衣袖,一臉興奮。
“現在就走嗎?”
宗璽又是一身黑色長裙,長發被一根紅色發帶隨意攏起。衣服背麵繡了一種很奇怪的花紋,金絲暗紋,襯得她今天格外冷峻嚴肅。
“去,不過這之前,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裴熙眨了眨眼睛,“哪裡?”
“秘密,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傅縉頤也下樓了,要去植物園的人,穿得和要去參加晚宴一樣,還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露出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子,嘴唇紅潤,真是引人犯錯呢,宗璽瞥了一眼,趕緊轉開目光。
“齊了,走吧。”
“我去開車。”
宗璽點了點頭,拉著裴熙,小瓜右邊跟上,甩尾巴的幅度,泄露它現在的好心情。
傅縉頤換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宗璽不是很懂這些,不過她知道,傅縉頤的東西,沒有便宜的。
她原本想坐後麵,可傅縉頤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宗璽頓了一秒,還是坐了上去。
小瓜和裴熙坐在後排,乖巧得不行,傅縉頤彎腰靠近,宗璽的屏住呼吸,捏住扇子的手瞬間收緊。
他幫宗璽係上安全帶,促狹地笑了笑。
“彆緊張。”
宗璽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微微恍惚,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得,宗璽能夠聞到他身上的清茶香,能夠看清楚他臉頰的細小絨毛。
“我沒有緊張。”
傅縉頤坐回去,含笑看著她,“是,你沒有緊張,我看錯了。”
宗璽……
“現在就去植物園嗎?”
“去警局,陸一珩所在的那個警局。”
傅縉頤挑了挑眉,“有事找他?”
“不找他,我找楊局長。”
傅縉頤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傅縉頤點開音樂,播放了一首鋼琴曲,宗璽傾耳細聽,纏綿悱惻的音色,居然讓她聽入了神。
“從沒有聽你彈奏過那把古琴。”
宗璽聞言扯了扯嘴角,“沒有想彈奏的欲望。”
“我小時候學過不少樂器,我母親是學芭蕾舞的,比起做個商人,她更希望我做藝術家。”
宗璽偏過頭看著他。
“她很漂亮,在我的記憶中,她留下的畫麵,全都是美麗的,溫柔的,我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嚴厲的人,他性情溫和,對我要求不嚴格,所以我小時候頗為調皮。”
宗璽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後來,父母去世,他一夜之間被迫成長。
“後來我再也沒有碰過任何樂器了。”
宗璽斂下眉,手指頭微微蜷起。
“還記得怎麼彈嗎?”
傅縉頤輕笑,“或許,還記得吧。”
宗璽抬眸看著他,“你若喜歡,我的琴可以借你,如果你能夠讓它發出聲音。”
剛好,借這個機會,說不定可以弄清楚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