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傅縉頤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隨後搖頭,“並沒有。”
宗璽也沒有失望,“可能你就是傳說中,喝了摻水孟婆湯的人。”
宗璽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傅縉頤思緒卻有些飄虛。
其實他的記憶又多出一些內容,這一次,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記憶中的一男一女。
兩個人總是背對著他,傅縉頤無法看清他們的臉,可是那熟悉的聲音,讓他心驚。
“神君,請自重。”
男人拂開女人的手,往旁邊退了一步,女人不依不饒靠近,聲音莫名勾人。
“小狐狸,我重不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咳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他想嗬斥女人的靠近,又貪婪地享受這一切。
記憶中的男人不怎麼說話,隻有女人肆無忌憚靠近的時候,他會義正言辭拒絕。不過傅縉頤看得清楚,他哪裡是拒絕,分明是邀請。
後來記憶又變了,他們在吵架,男人要離開了,女人不讓他走。
“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癡心妄想。”
“神君竟然這般不講道理嗎?當日我受傷嚴重,並非我死皮賴臉跟著神君,如今我已經大好,是要告辭了,救命之恩,他日定當加倍奉還。”
女人一個閃身來到他麵前,“好啊,你要走也可以,我怎樣把你帶回來,就你就怎樣出去,從此兩不相欠,各不相乾。”
兩不相欠,各不相乾。
女人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身為旁觀者的傅縉頤,卻感覺到窒息一般的心悸和痛苦。
“你,不可理喻。”
“說到底,小狐狸,你還是舍不得我,把你藏在這裡這麼久,你不準備以身相報,還敢離開,真是好大的膽子,今天就罰你,替我暖床吧。”
留下憤怒又害羞的男人,女人揚長而去。
到這裡,傅縉頤就醒了,那盞燈放在他床頭的櫃子上,正發出淡淡的亮光。
他伸手提了過來,摸到那隻手柄,竟然冰涼徹骨。
“到家了,傅縉頤,你怎麼了?”
看他停車後卻沒有任何動靜,宗璽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傅縉頤回過神來,條件反射一把抓住宗璽的手。
“你……”
傅縉頤愣住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宗璽依舊是那個樣子。
一身錦衣,不是平時溫和有禮的模樣,眉眼間皆是風情萬種。
“小狐狸,你在看什麼?”
“宗璽,你……”
“我怎麼了?傅縉頤,你看到了什麼?”
宗璽眯著眼睛看著他,傅縉頤再次定睛一看,宗璽已經變了,目光清冷,雖然擔憂地看著他,不過和剛才那個眼神,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真的出現幻覺了嗎?
“我看到你變成另一個模樣。”
“什麼模樣?”
“難以形容,但是我確定那是你,你叫我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