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宗璽娉婷嫋娜走過去,用扇子敲了敲裴熙的頭,裴熙揉了揉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姐姐,好痛。”
“你還知道痛?知道自己是男孩子嗎?竟敢胡言亂語。”
裴熙撇撇嘴,“可是我害怕嘛。”
“丟到山裡呆著你就不怕了,要試試嗎?”
裴熙揪住小瓜的耳朵,瘋狂搖頭,“不要,我好像有點困了,晚安,明天見。”
他轉身進入房間,過了一會,伸出一隻小手,把小瓜後脖頸揪住,使勁拽了進去。
宗璽轉過頭,看向傅縉頤。
“記得把香點上,晚安。”
——
傅縉頤回到房間,拿出宗璽給他的香,放了新的進入香爐,他用打火機點燃,一陣白煙燃起,濃鬱的香味撲鼻,傅縉頤微微蹙眉,退後一步,目光卻一直盯著香爐。
手機響起,是陸一珩打來的電話,傅縉頤接了起來。
“呂聰不見了,我查了一下,發現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呂聰這個人,他的身份信息居然都是假的。”
傅縉頤語氣淡淡,“你想說什麼?”
“是宗璽做的嗎?呂聰去了哪裡?”
傅縉頤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沉,“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陸沁一樣,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陸一珩頓了一下,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傅縉頤走到桌麵,拿起那盞燈,可他的手剛觸碰到那把手柄,燈立刻亮了起來。冰涼徹骨的寒意冒出,傅縉頤差點沒有拿穩。
忍著難以忍受的冰冷,傅縉頤打開旁邊的台燈,開始研究這盞燈。
燈籠外麵的一條龍閉著眼睛,嘴裡含珠,下麵垂著流蘇吊墜,中間有一個珠子,猩紅欲滴。
底座上畫著奇怪的紋路,黑色紅色相交,莫名妖冶。
傅縉頤隻覺得眼睛一痛,他放下燈,進入浴室,看見鏡子裡的人,他微微出神。
長發如瀑,一身黑色長袍,一張詭異的銀色麵具遮蓋住半張臉,傅縉頤看著裡麵的人,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冰冷的觸感讓他微愣,他低下頭去看,身上的西服竟然已經消失,他手裡除了一根玉簪,再沒有其他東西。
“你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傅縉頤抬手按著玻璃,透過麵具,和裡麵那個人對視著,腦海中細細密密的疼痛,讓他額頭冒出冷汗,再次抬眸,他的眼睛已經變得猩紅,捏住簪子的手心滿是鮮血。
傅縉頤抬起手,而這時候,手心裡的血慢慢消失,簪子碧綠沁透散發著幽光。
“所以,你想拋棄我嗎?”
“為什麼?”
“你竟然說出永生不複相見,好得很,我不會答應,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都會找到你,你死了我就刨墳鞭屍,你活著我便與你同歸於儘。”
“這盞燈送給你,你若不喜歡便丟了吧。”
他看著她走遠,心裡還有一絲僥幸,她收下他送的最後一件禮物。
弑殺她,讓她求饒,可最後,卻取了一根肋骨贈予她,罷了,下次見到,再讓她十倍百倍嘗還。
一個聲音從腦海中冒出,傅縉頤閉著眼睛捏著拳頭,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意。
後來呢?
後來的記憶一片空白,他驀然睜開眼睛,盯著鏡子裡的人,抬起左手取下麵具,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露了出來。
手上多出一把刀子,他勾起一撮頭發,毫不猶豫斬下,丟進那盞燈裡。
——
翌日,宗璽開門出來的時候,傅縉頤的房門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