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宗璽點點頭,“看得出來,她腦子多多少少有點毛病。”
兩人相視一笑,宗璽拿出書桌裡的地理書,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門課,昨天那個老師講到南方濕潤的氣候,宗璽想到斷溪山,出來一個半月,也不知道那老頭有沒有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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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宗璽剛出學校大門,就看到傅縉頤那輛熟悉的豪車停在不遠處,她走了過去,小李已經為她拉開後座車門,傅縉頤一身高定西服坐在裡麵,修長的手指撐著太陽穴,看到宗璽上車,掀了掀眼皮,然而下一秒,突然冒出的小耳朵,讓他高冷的範一秒破功。
宗璽愣了一下,隨後伸出手,即將碰到他的小耳朵,傅縉頤抬起手,製止了她。
“喜歡?”
宗璽下意識想點頭,她目光撞進傅縉頤狹長漂亮的雙眸裡,有一瞬間愣神。
“嗯?怎麼不說話。”
宗璽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把魔爪伸向傅縉頤的眼睛,急忙縮回手,惱怒地暗罵自己一句花癡。
“稀奇。”
“稀奇?難得你以前沒看到過?”
宗璽輕笑,“看到過,不過突然冒出來的,你還是第一個,你看,它會抖。”
傅縉頤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對。”
“又想起什麼沒有?”
“沒有。”
宗璽微微蹙眉,“真是奇怪,不過那盞燈本是妖物,雖然留在我身邊多年,除了我,其他人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妖性的影響。”
妖物。
她如今,倒是會說出這樣的新鮮詞了。
傅縉頤靜靜地看著她,笑意不達眼底。
“既然是妖物,為何一直留在身邊?何況,以你的身份,更好的燈也能尋到。”
前麵的隔板讓後麵的小空間顯得狹窄幾分,彼此身上的清香,都能清晰聞到。
宗璽心裡有些詫異,傅縉頤對這盞燈,好像格外在意。
“妖息是可以淡化和消除的,這燈留在我身邊多年,早已經認我為主。”
傅縉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移開目光,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宗璽瞥了眼他頭頂萎靡不振的小耳朵,心裡劃過一絲異樣,難道,他的耳朵垂下來,代表傅縉頤心情不好,豎起來擺動,則是心情愉悅。
宗璽醍醐灌頂,伸出手,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耳朵尖尖。
傅縉頤突然扭過頭來,驚詫的看著宗璽,仿佛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男。
“你做什麼?”
“傅縉頤,你這是害羞嗎?”
宗璽說完,他的小耳朵迅速抖動了一下,然而,他還在嘴硬。
“我隻是不習慣彆人觸碰我。”
是嗎?
宗璽挑了挑,“可我忍不住。”
傅縉頤氣得說不出話來,本性難移,果真如此。
即使失去記憶,她耍賴的性格依舊沒有改變。
那時候,他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被她騙到手的。
哼,他再也不會上當了。
看他突然情緒低落,宗璽愣了一下,“算了,你不願意,我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