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你們兩個,還是人嗎?”
蘭少謙弱弱地開口,縮在一旁的沙發上,防備地看著兩人。
他的世界觀,好像又顛覆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背著他成了怪物,這種感覺,倒也不是害怕,怎麼反而有點興奮呢!
“宗璽,你是不是偷偷給縉頤開小灶了?那我,能不能也學一點。”
“做白日夢。”
傅縉頤瞪了眼蘭少謙,警告之意明晃晃寫在臉上。
宗璽眉頭一挑,隻覺得這樣的傅縉頤越發和裴熙相似了。
“你眼睛咋了,不舒服嗎?”
蘭少謙“咦”了一聲,湊過來想去看,傅縉頤急忙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樓,關上門以後,他閉上眼睛仰著頭,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下。
他抬起手,重重地砸在身後的門上,剛才有一瞬間,他以為她記起來了,原來隻是錯覺。
被遺忘,原來這麼痛苦。
比被她拋棄還痛苦。
——
“他怎麼了?”
蘭少謙指著樓上,疑惑地問道,宗璽沒有回應他,目光依舊看著樓上。
如果她沒有聽錯,樓上好像有淺淺的哭聲。
“哎,你去乾嘛?”
宗璽轉身上樓,蘭少謙走過來想跟上去,卻在樓梯口被一道屏障攔住去路。
宗璽站在傅縉頤的門口,裡麵的哭聲沒了,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她也沒有敲門,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過了一會,門突然打開,她緩緩抬眸,和出來的傅縉頤四目相對。
他的眼尾有些紅,莫名有一股憐意,看她的目光,倔強又委屈。
宗璽啞然失笑,她欺負他了嗎?
“需要我的肩膀嗎?”
哼,才來哄他,傅縉頤表麵不為所動,心裡卻糾結得不行,生怕她一個轉身離開。
“真不要?”
“你矮。”
宗璽嗬嗬一笑,“我矮?我把你腿砍了,你就知道誰更高了。”
傅縉頤一副冷漠臉。
“既然不要,那我走了。”
傅縉頤睜大眼睛,她還真的走啊?
那,骨氣還要不要?
“不行,會被人看到,而且我又沒事,不需要肩膀。”
還真是彆扭啊。
宗璽歎了口氣,把他拽了出去,按在旁邊的牆上。
“要不要?”
傅縉頤喉嚨一動,目光左右遊離,然後輕輕地點點頭。
宗璽笑了,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隨後出現在傅縉頤的房間裡。
宗璽坐在他的床上,左手拍了拍右邊的肩膀,“這樣,就沒人看到了。”
傅縉頤有些恍惚,一步一步慢慢上前,他沒有坐在她旁邊,而是跪坐在她腳邊,頭輕輕靠在她的膝蓋上。
宗璽愣了一下,手抬了起來又放下,看著他的側臉,心情莫名安定了下來。
“要這樣安慰。”
“誰教你的?”
你啊,你以前,最喜歡我這樣了。
“本能。”
“又是本能,傅縉頤,我懷疑你故意的。”
“才沒有,是你說要借我肩膀,那我借膝蓋也一樣吧。”
狡辯。
宗璽看著他的房間,目光放空。
為什麼對他,偏偏如此心軟?
“宗璽,若有一天,你能夠回到神界,你最想做什麼?”
宗璽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開始,她迫切地想知道神界壓製她回去的原因,時間久了,好像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想來,我的家已經破舊不堪了,所以第一件事,需要修葺寢殿。”
傅縉頤忍不住笑了,想起他們一起埋在長樂殿桂花樹下的桂花酒,不知道還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