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我真的很難,之前那個丈夫是個混蛋,賭博打架,抽煙喝酒,他喝醉了就打人,我很怕他,可那時候我很懦弱,除了在心裡詛咒他死掉,我毫無辦法,看著他打菲菲,我連上前保護她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男人怎麼死的?”
“不關我的事,是他要過來打我,我害怕,就跑了出去,他在追我的時候,從樓梯口摔了下去,台階上有水,當時天很黑,樓道的聲控燈壞了,他又醉得厲害,所以踩空了。”
宗璽勾起那條項鏈,目光沉沉。
“和你現在的丈夫,是怎麼認識的?”
何女士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回憶。
“他是醫生,我是被家暴的女人,久而久之,他就注意到我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溫文爾雅的許醫生,竟然獨自帶著女兒生活,他的妻子,在孩子一歲的時候得了絕症去世。”
宗璽合上扇子,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你又在說謊,何女士,你習慣性說謊,最好改掉這一點,不要潤色你的人生。”
她雙手捏緊,甚至不敢去看宗璽的眼睛,一直閃躲著。
“第一次見麵,並不是在醫院,而是我前夫出事那一晚,我跑到街上,瘋狂跑進車流裡麵,然後撞上他的車。”
宗璽眯了眯眼睛,“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何女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和他的婚姻,其實是一場交易,我幫他照顧他女兒,他幫我獲得新生。”
“你和他是真夫妻嗎?”
何女士咬了咬唇,隨後搖頭,“我和他,連結婚證都沒有,一切都是他做的假。”
宗璽沉默著,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自以為獲得救贖,然而,一切不過是一場虛無。
“許先生選擇你,因為他覺得你容易掌控,用一場交易,給她女兒找一個長期保姆,而你卻活在自我感動,自我催眠,自我欺騙當中。”
何女士捂臉痛哭,“是的,這個謊言,最終還是讓我女兒知道了,她非常生氣,我才和她發生爭吵。”
宗璽眯了眯眼睛,何女士立刻改口。
“不是和我,是和許諾發生爭吵。許諾說她的項鏈不見了,而菲菲有一條項鏈,所有人都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很遺憾,你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何女士搖搖頭,“不會的,她不會出事的。”
宗璽笑容有些譏諷,“你明知道你女兒脖子上的項鏈,是你送給她的,麵對許諾的刁難,你不敢反抗,反而讓何菲雨搜身自證清白,作為母親,你不配。”
何女士又哭又笑,“不會的,她隻是生氣了,她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你想討好許先生,間接性,你想討好他的女兒。不惜讓自己的女兒伏低做小。”
“不會的,菲菲不會出事的,她會回來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離開,我隻要菲菲回來。”
宗璽站了起來,看向陸一珩,“錢打到我的賬上,我先走了。”
陸一珩追了出來,踟躕不前。
“宗璽,何菲雨,她真的死了嗎?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你這邊……”
“她是自殺的,在茶花公園的湖裡,去撈吧。”
陸一珩閉了閉眼睛,一個二十歲的花季少女,居然用這麼慘烈的方式,選擇結束生命。
父母不幸的婚姻,毀掉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