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我哪有臉紅,我這是氣的。”
宗璽點頭,“既然如此,那我更應該去教訓他了,讓我們周妧這麼生氣,還不知天高地厚,敢輕薄你,真是找死,這樣吧,我給他下個詛咒,讓他吃飯噎到喝水嗆到,做什麼都倒黴,吃泡麵都沒有調料包,如何?”
“噗嗤。”
周妧抱住宗璽的手臂,頭埋了下來,忍不住笑出聲。
“宗璽,你好壞。”
“可不可以?如果不夠,那就讓他變醜,滿臉麻子,長痘痘,嘴歪眼斜,怎麼樣?”
一想到沈淮臨變成這副模樣,周妧沒覺得痛快,更多的,是驚嚇。
“他會自殺吧?”
宗璽挑了挑,“你說呢?”
“反正,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不說彆的,沈家發家史不清白,在帝都一直被排外,儘管這些年風頭無兩,可小輩並沒有抗事之人,沈家沒落,也是遲早的事情,不管周家,傅家,陸家,都不願意和沈家有半分牽扯。”
宗璽自然清楚這一點,可沈家想要翻身,關鍵之人,恰恰就是沈淮臨。
他是年輕,卻不是無庸之輩。
“若有一天,你坐上周家掌權人的位置,周妧,一切皆有可能。”
周妧搖頭苦笑,“我和沈淮臨,注定是宿敵,兩個炸藥桶相遇,隻會讓這個世界毀滅得更快。”
——
宗璽站在學校門口,看了眼這個呆了一段時間的地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林枳跑了出來。
“你倒是隨心所欲,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宗璽站在車前,含笑看著她。
“來送我?”
“不是送,送這個字,我不喜歡,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宗璽招招手,林枳笑了笑,走了過去,她很少穿白色,今日倒是難得,穿了一身白色棉麻長裙,少了一絲淩厲,多了些溫柔。
“我拿回我母親的遺物了,是一把鑰匙,也是一份遺囑,我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想好退路,甚至,為我安排好一切。”
宗璽知道林枳蟄伏這麼多年,隻為拿到她母親的遺物。
“明明她可以活下來,活得很好,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要用死亡懲罰自己,試圖讓那個男人愧疚一生,事實呢,她死了,人家過得照樣瀟灑。”
宗璽看著她的臉,久久後,歎了口氣。
“林枳,你本身是有一段姻緣的,會來得比較遲,你沒必要絕情斷愛。”
她的麵相發生了一些變化,如今再看,居然是孤身終老的麵相。
林枳輕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在我母親墓前發誓,拿回屬於我的一切,讓傷害她的人受到懲罰,此生,我不會碰愛情。”
“你和你母親,命運是不同的。”
“可我親眼看著她一點一點失去生命,這一幕,我永生難忘。”
看她堅決,宗璽也沒有再勸。
“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或許某一天,屬於你的,終究會來到你手裡。”
林枳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宗璽。
“就像我們。”
宗璽點頭,“對,就像我們。”
宗璽伸出手,手掌心裡,有一隻珠釵。
“這是?”
“送你。”
林枳接了過去,她垂眸看著珠釵,思緒難辨。
“宗璽,我應該是這世間最幸運的人吧。”
“為何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