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當清晨的微風吹動窗簾,宗璽慢慢睜開眼睛,隻覺得胸口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麵,她看了過去,隻見一隻成年狐狸趴在她胸口,四仰八叉打著呼。
宗璽……
她準備抬起手,把這玩意扒拉下去,卻意外碰到一根毛茸茸的蓬鬆尾巴。
原本的醜樣子,已經完全蛻變,潔白無瑕的毛發很長很密,而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頭頂的耳朵豎了起來,還有兩撮尖尖的絨毛。
宗璽把玩著他的尾巴,左手一揮,窗簾拉開,一束陽光灑進屋裡,狐狸眼微動,嘴角微微上揚,卻依舊趴著沒起來。
宗璽看他耍賴,用被子把他一裹,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她悠哉地翻身起床,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披散著,光腳走進衣帽間,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
頭發依舊披散著,換了一身藕粉色長裙,宗璽走到窗前,背脊挺直地站在那裡,司焱鑽出一個腦袋,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司焱,你以後不許再進來我的房間,回帝都也一樣。”
司焱愣了一下,整個身體從被窩裡擠出來,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她。
宗璽目光有些複雜,她一向肆無忌憚,可麵對司焱,這些話,她莫名覺得難以啟齒。
“你沒發現嗎?你的身體長大了。”
然後呢?長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嗎?他現在隻是一隻狐狸啊,要不要對他這麼殘忍。
司焱委屈極了,垂下腦袋不去看宗璽。
“你進入,發情期了。”
宗璽看著他,幽幽地說道,或許是這句話太讓人震驚,又或許是司焱被嚇到,他直接退了幾步,一不小心,直接“吧嗒”一聲摔下床。
宗璽想過去看他有沒有摔傷,他速度更快,迅速彈跳起來,直接奔向臥室門。
看他跳起來轉動門把手,隨後飛快跑了出去,宗璽站在窗前,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
而此時,隔壁房間,司焱鑽進自己的被窩,裡麵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他蜷縮著身體,可心跳還是很快。
可能是一身皮毛太過厚重,他覺得熱得不行,有一種快要爆炸的感覺。
他把頭埋進枕頭下,兩隻爪子捂住耳朵,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半個小時過去,他不僅頭暈乎乎的,而且還心亂如麻。
他他他,竟然……
發情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他的老臉再一次丟儘了,司焱握緊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想要罵幾句臟話,可嘴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可惡的“嚶嚶嚶”。
司焱眼睛有些紅,他甚至沒有去看宗璽的表情和眼睛,他好害怕看到她厭惡的神情。
他們之間,曾經是最親密的關係,可現在,他不敢去奢求做些什麼。
——
宗璽想不通,司焱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他看上去好像是驚慌失措,也好像是害羞。
接受他,不管他是狐狸還是人,亦或者是妖。
她從來都是坦然的,可他在自己麵前,還是蒙著一層麵紗。
既然兩個人已經說清楚,他們的過去,原來還有那麼多的故事,雖然她並未想起,可是宗璽堅定地相信他。
她對他,總是能夠格外地包容和信任。
可是司焱,他是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