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家裡也不能有多管閒事的親戚。”
宗璽沒了耐心,把扇子往前麵的桌子上一放,“啪”的一聲,傅老爺子臉色都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紀輕輕,倒是挺狂妄自大,對待長輩,也是這般無理嗎?”
宗璽一臉平靜,“到底誰在無理?”
“你還敢頂嘴?”
“如果不是你年老體弱,我不僅僅隻是頂嘴,傅老先生,我勸你放寬心,多出去曬曬太陽,不要做一些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對了,就算是傅縉頤在這裡,我也會這麼說。”
宗璽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傅老爺子眼睛有些不適,想罵她,又因為劇烈的咳嗽,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宗璽。
“沒有教養的家夥,你休想進我們傅家的門,你們的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宗璽挑了挑眉,“沒關係,讓他入贅過來也一樣。”
傅老爺子指著宗璽,手指顫抖得特彆厲害,他嘴唇哆嗦,隻要宗璽再說一句大不逆的話,就能氣暈過去。
宗璽想到之前,司焱也被自己氣暈過一次,內心有一丟丟愧疚,收手熄火,懶得和傅老爺子計較。
“你走。”
宗璽淡定起身,“好的。”
“沒心沒肺,都不懂得尊老愛幼,我不會同意的,傅縉頤跪下來求我都沒有用。”
宗璽輕笑,“他沒有這麼閒,對了,尊老愛幼這件事,你沒有履行,何必對我做這種要求。”
傅老爺子這次真的氣暈過去了,宗璽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地把手放在他腦門前,過了許久才放下,看他表情舒展許多,準備離開。
走前,她瞥了眼後麵那堵牆,輕蔑地笑了一聲。
——
傅老爺子悠悠轉醒,看著端坐在自己麵前的傅藺川,氣不打一處來。
“她呢?我暈了她居然拍拍屁股走人?”
傅藺川沒說話,傅老爺子更氣了。
“你也和我作對嗎?要不是為了你,我有必要把她喊過來,然後被她氣成這樣?”
傅藺川抬眸看著傅老爺子,目光沉沉,“爺爺,您真的關心過傅縉頤嗎?”
“什麼意思?你也想教訓我?”
傅藺川苦笑著搖頭,“他如果死了,爺爺會傷心嗎?”
“傅藺川,我為你籌謀這麼多,你現在是在指責我?”
“我不需要爺爺為我籌謀,我隻是不懂,為什麼要這樣。”
“你曾經不是說不公平,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而你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嗎?怎麼,現在心軟了?他絕不會像你這樣,知道為什麼我會把傅氏交給他嗎?因為他夠狠,而你隻會做表麵文章。”
傅老爺子拿過一旁的杯子,直接扔了過去,正中傅藺川額頭上。
“您以前想要一隻狼,現在卻想要一隻羊。”
傅藺川垂眸冷笑,“您把繼承權給他,不過是認為他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
“可現在,您好像做錯了,他活得很好,一時半會,看來還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