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譚悅深呼吸一口氣,她走上前,抬頭看著村長。
“既然如此,把村長放下來吧。”
幾個男人上前,沉默著把村長放了下來,村長的兒子姍姍來遲,他在機關單位工作,還穿著工作服,看著蓋上白布的村長,他走過去磕了三個頭,便一言不發起身,看著眾人,又跪下磕了三個頭。
“三個小時前,我收到一條父親給我的短信,他說,不用把他的屍體沉塘了。”
村民臉色一變,年老的長輩瞬間站不住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的兒子深呼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他拿出一個本子,開始點名。
半個小時後,他看了眼天色,不急不緩說道,“整個譚水村,被父親埋了炸藥。”
“什麼?”
大家都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村長兒子。
“我手裡這個,就是引爆器,譚水村的事情瞞不住,一旦曝光,生不如死。”
“你瞎說什麼,這是我們村的事情,和外人有什麼關係,曝光了又如何,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我們不能破壞,還有,這裡一共一百多人,譚傑,你真要大家一起死嗎?”
譚傑取下眼鏡,隨意地丟在一旁,“沒錯,這也是父親給我下的命令,今日,譚水村所有人,都要一起死。”
年老的村民都沉默了下來,隻有年輕人憤怒又驚恐地看著譚傑手裡的引爆器。
“憑什麼讓我們去送死,我們全部死了,絕了後,老祖宗也不會放過你。”
譚傑沉著臉沒有說話,這時,譚悅看向他。
“譚傑大哥,現在網絡上隻是說留珠湖開采出了問題,也許賀氏會停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譚傑掃了眼大家,冷冷說道,“二十年前,譚水村所有人都病倒了,病因成謎,當時,有人提議活人沉塘,獻祭神明,果不其然,第二天所有人都好了起來,可誰記得,傻子譚誌就這麼被五花大綁沉塘了,他被扔下去的時候,說了什麼?大家還記得嗎?”
譚誌和譚傑同歲,二十年前,兩人都才十二歲。
譚傑準備上初中,父母雙亡的譚誌,則成了祭品。
“他笑著詛咒譚水村的所有人,不得好死。”
有人上前打了譚傑一拳,試圖搶走他手裡的引爆器,譚傑拿出刀,對準大家。
“每家留下一個人,我大發慈悲,將留下來的人送出國,但是永生不得回來,記住了,這裡有詛咒,誰都逃不掉。”
大家都憤怒地看著譚傑,轉過頭,為了一個活下去的名額,開始攻擊對方,惡語相向,揮拳擄袖。
譚傑看向譚悅,語氣淡淡,“你想活下來嗎?”
“譚傑大哥,我想看看村長給你發的信息。”
譚傑顛了顛手上的引爆器,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微沉,“我現在是譚水村的村長,一直以來,譚水村的人,都要服從命令,你現在,是在質疑我?”
“那你告訴我,村長為什麼會死?”
“自殺,看不出來嗎?”
譚悅冷冷一笑,“彆忘了,我是醫科大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