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宗璽微微頷首,“沒錯。”
“如果能招出來,他們還會記得我嗎?”
宗璽打量著譚傑,短短幾天,他仿佛老了二十歲,頭發都白了一半。
“他們,或許從不認識你。”
譚傑沉默了下來,宗璽看了眼外麵,幾個警察把守在那裡,她一抬手,兩扇門自動關閉,屋裡一片漆黑。
她抬起右手,在半空中隨意地比劃了幾下,一張招魂符顯現,根據譚傑的生辰八字,宗璽用他的鮮血,又畫了一張鎮靈符,兩道符合二為一,而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時而平緩,時而急促。
譚傑激動地想要走過去開門,他一動,腳鏈跟著晃動。
“他們來了,是不是他們來了?”
宗璽走了過去,在門口停了幾秒,等到敲門聲停止,她才拉開門,一陣冷風吹進來,門外的警察不見了,隻有幾棵槐樹被風吹得嘎吱作響,樹葉落下,又幾片枯黃的葉子被吹了進來,落在宗璽腳邊。
門外,一個十多歲的男孩站在那裡,衣裳襤褸,目光平靜地看著宗璽。
宗璽側身,他走了進來,屋裡冷了起來,譚傑手臂上冒出雞皮疙瘩,他沒心思管這些,看著門口的男孩,他直接跑了過來,因為腳鏈太重,一個重心不穩,他直接摔倒在地。
“譚誌,真的是你。”
譚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不做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
譚傑爬了過來,他眼睛猩紅,隻看到譚誌,他雙手顫抖,小心翼翼地問宗璽,“我的父母,不來嗎?”
“無法招到他們,他們和譚誌不一樣。”
“所以,從我出生,到他們去世,我的存在對他們而言,隻是空氣嗎?”
譚誌捂臉痛哭,宗璽坐回椅子上,沒有理會他。
“我隻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我隻是想有一個家,儘管這個家已經不在了。”
這時,譚誌伸出手,放在譚傑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譚傑鼻涕眼淚掛在臉上,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譚誌,他不確定地喊著譚誌的名字,“譚誌,你回來了嗎?”
譚誌隻是輕輕拍著他的頭,依舊沒有其他反應。
“他也不記得我了嗎?”
宗璽隨手一揮,符紙飛向譚誌,隱入他的額頭,瞬間,譚誌的眼睛變了,他愣了一下,隨後偏過頭看著譚傑。
“譚傑?”
他的聲音稚嫩,十二歲的少年,還帶著一臉稚氣。
譚傑站了起來,緊緊抱住他,“是我,你記得我,謝謝你記得我。”
譚誌的神智被宗璽打開,他現在是正常的狀態,看著三十多歲卻頭發花白的譚傑,他不敢置信,“你這是怎麼了?你生病了嗎?”
譚傑摸了一把眼淚,鬆開譚誌,輕輕搖頭,“我沒有生病,我很好。”
譚誌點點頭,“那就好。”
“你呢?你好嗎?”
譚誌臉色一變,臉上滿是痛苦,“我不好,我被塞進那個土罐裡,身體都伸不開,好難受,而且很冷很冷,我想出來,可是罐口被封了,我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