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本來就有詛咒,兩種詛咒相衝,她並沒有成功。
“六號公館,有你要的證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埋著她親手製作的東西,半個月後,你可以親自去挖。”
傅藺川表情有些痛苦,“她不可能這些東西。”
“你若是真的想調查,不可能查不出來,歸根結底,你害怕結果,所以寧願自欺欺人。”
傅藺川突然站了起來,語氣冷冽,“那她為什麼要對你下手?你那時候,不過八歲。”
“這裡要問你了。”
傅藺川不解,“我?”
“有一年,家裡來了一個過路的和尚,他看到你,說你會夭折,話雖難聽,卻嚇壞了所有人,而那和尚還有一句話,他說,傅家兩個小子,隻能活一個。”
傅藺川退後一步,踉蹌起來。
“不可能,她不可能做這些事,你活著,我也活著,那些狗屁斷言都是假的。”
司焱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傅藺川看向他,眼睛有些紅。
“傅家的小子,的確隻能活一個,那和尚是真佛,他說對了。”
“狗屁,傅縉頤,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也信這種鬼話,既然你說隻能活一個,可我們都活到現在了,怎麼解釋?”
“因為會死的那個人,是我啊。”
司焱含笑看著他,卻讓傅藺川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水火不容卻對彼此極為熟悉。
可剛才有一瞬間,傅藺川有一種錯覺,眼前的男人,不是傅縉頤。
那是一種藐視生死的眼神,讓他頭皮發麻,也讓他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慶幸感。
“所以,我母親的臉,是你做的。”
司焱輕笑。
“到現在,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幽幽地看著他,司焱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是反噬的結果,想知道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嗎?四肢無力,神經萎縮,氣血倒流。”
“你瘋了,傅縉頤,你瘋了。”
“我隻是一個受害者加旁觀者,你卻說我瘋了,那她算什麼,身為她的兒子,又算什麼?我每次看到你們為了弄死我上竄下跳,為了得到我手裡的東西不擇手段,我就覺得無趣,幾年前我就說過,你想要,來拿,隻要你拿的到。”
傅藺川陰鬱地盯著傅縉頤,許久過後,他聲音沙啞,低聲問道。
“你說你會死,也是因為她?”
“不是。”司焱眸光幽深,“忘了嗎,我從出生,就斷言活不過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