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妖王葬禮之上,就是新妖王繼任大典。
妖界的規矩,向來如此。
一邊是黑布揚帆,妖王出殯。
一邊是紅綢飄蕩,新王登位。
喜樂和喪樂重疊著吹響,奴隸山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他站在結界線內,雙手放在背後,透過層層疊疊的迷障,弑殺之意已經壓製不住。
奴隸們在很遠之外偷看他,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敢上前詢問。
他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醜陋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絕望和恐懼。
這時,結界裂開,許多妖兵舉著武器衝進來,奴隸們驚恐逃竄,卻很快被製服。
耳邊是慘叫和哭喊聲,他像是什麼都聽不到,撿起地上打落的一柄長劍,“噗呲”一聲,刺入前麵一個妖兵胸口。
對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他,眼裡劃過一絲驚詫,隨後化成一縷黑煙,隨風而逝。
“一個都不許放過,最好活捉,這都是祭品。”
新妖王即位,奴隸山的奴隸全部為先妖王陪葬,而裡麵的毒物,將會取出,煉化成一顆妖珠,供新妖王服用。
千年煉化的毒物,毒性世間最烈,一顆妖珠,可抵修煉數千年術法。
他下手狠戾,黑血噴灑在臉上,隨意抹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殺掉他們,殺出去,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誰了。
妖兵們自然發現他的不尋常,資曆大一些的妖兵,已經聯想到他的身份,隨即臉色一變,想要去通風報信。
他體內爆發的發力強大又混亂,出手毫無章法,可不影響他出手的速度。
右手抬起,一股黑氣在他掌心冒出,變成一股旋風,將那準備通風報信的妖兵卷了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
妖兵口吐黑血,不甘心地瞪著他,他沒回複,隻是在妖兵頭上一巴掌拍下來,那妖兵瞬間斃命,死狀慘烈。
他已經殺到眼睛發紅,部分還活著的奴隸看到他,宛如看到戰神,立刻燃燒起洶湧的求生意誌。
上百妖兵,已經全部倒地,他看著染滿黑血的奴隸山,丟掉手上的劍,直接出了結界。
那些活下來的奴隸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滿是崇拜和希冀。
他光著腳,任憑身上沾染的鮮血往下滴,從奴隸山到妖族宮殿,路途並不短,這一路上,他沒有7碰到任何妖。
禮樂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隨意進入一個殿宇,地麵留下他的腳印,聽到殿宇後麵有水流之聲,他平靜無波的雙眸,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嘎吱”一聲推開門,鬆香撲麵而來,他好奇地聳了聳鼻子,隨後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他安靜地穿過走廊,來到後院,而這時,走廊拐角之處,一個男子突然出現。
他坐在輪椅上,穿了一身白衣,麵容清雋。
看到他,男人愣了一下,將他從上到打量了一遍,疑惑出聲,“你是誰?為何在我殿中?”
他垂眸看著男人,並未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