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宗璽實在搞不懂司焱在想什麼,讓他離開,他不高興,不讓他離開,他也不高興,男人的心思,為何如此難猜?
用九幽的話來說,就是欠揍,可能揍一頓,就不矯情了。
反正兩人又開始彆彆扭扭的相處模式了。
某日,宗璽摩拳擦掌,溜進司焱的住處,看他睡著,抬起手,打算一巴掌拍下去,可就在這時,司焱睜開眼睛,一臉疑惑看著她。
“神君這是要做什麼?”
“我來找你說件事,看到有蚊子,所以,準備打蚊子。”
“在哪裡?”司焱幽幽地看著她,不看見蚊子誓不罷休的模樣。
“它看到我,自殺了。”
司焱點點頭,“神君的威嚴令蚊子羞愧自殺。”
宗璽一本正經回應他。“嗯,不錯,這蚊子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這長樂殿不是它該來的地方。”
怎麼有種拐彎抹角罵人的意味呢?
“神君要和我說什麼,請講吧。”
“聽聞龍族去了妖界,可是並沒有看到你,所以派出不少將士往六界尋你,你要回去嗎?”
司焱漫不經心的態度收了起來,神情也嚴肅了幾分。
“神君如何得知?”
“九幽告訴我的,她消息比較靈通。”
司焱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隨後搖頭,“不回,不見。”
宗璽挑了挑眉,“這麼說,你真要留在我這裡了?請問,以什麼身份留下來呢?”
司焱臉色一紅,低著頭不看她。
“神君給什麼身份,自然是什麼身份。”
司焱抬眸看著宗璽,心裡忍不住繪出一副畫麵,將來的某一天,他可以帶她去看看妖界,去看看滿目瘡痍卻讓他活下來的奴隸山。
奴隸山沒有日光,可妖界有,那裡是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有奇妙的山川和湖流。
她會去的吧,她之前說過,她想去看看的。
——
司焱從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他的內心世界,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或許他願意對宗璽開放自己的小世界,可大多數,他一直保持警惕和清醒。
也許這是一個夢,醒來之後,他還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奴隸山。
她是高高在的長樂殿神君,他們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他的悲觀寫在眼睛裡,儘管宗璽又帶著他去了人間,他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雪,還有她在梅花林裡的劍舞。
他沒有流露出一絲笑意,他沒有不願意,他隻是過分理智。
“你知道嗎?最好的酒都在人間。”
“為什麼?”
“人有七情六欲,他們在釀酒的時候,會根據情感,釀造出不同口味的酒,喜怒哀樂,每一口酒,味道皆不同。”
宗璽伸出去,看著司焱,“要去嘗嘗嗎?”
司焱牽住她的手,點點頭。
兩人來到盛京最熱鬨的酒樓,夜半三更,這裡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上了三樓,落座在窗前,宗璽問他,想和哪種心情的酒。
司焱沉默片刻,說了一個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