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這般狠心,這不像你。”
“我從不仁慈,狠,才是我的另一麵。”
宗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司焱擦了擦唇邊的鮮血,爬到她腳邊,抓住她的長袍下擺。
“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彆不要我。”
迎著他祈求的目光,宗璽笑了笑,一揮手,他再次被甩了出去,直接落在旁邊的池塘之中。
宗璽踱步到池邊,看到他奄奄一息落在池底,身側的手握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冷冷說道。
“一個時辰之內,就算爬,也給我爬著滾出長樂殿,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留你一條命。”
最後看了他一眼,胸口之中的鈍痛,讓她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她看了眼門口,那裡已經站著一排天兵,宗璽平靜無波的眼神,掃過他們,天兵立刻退了出去,不敢再進來。
池塘水麵被染紅,他像死了一般。
宗璽摸了摸腹部,直接轉身離開。
——
澤明殿門口,眾神已經到齊,包括月神和九幽。
宗璽一出現,大家都看著她,有擔憂,有平靜,有憤怒,也有輕蔑。
宗璽沒有看他們,直接跪在最中間,她將手放在麵前的陣法之上,代表懲罰開啟。
看她毫不猶豫,月神和九幽都直接衝出來。
“我願意代替水官神君受罰。”
“我也願意。”
然而,澤明殿之上的天道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開啟懲罰。
數道天雷落下,宗璽背脊挺直,背脊血肉模糊,她儘管突出鮮血,都不曾皺過眉頭。
她用全部神力護住腹部,三天過去,她已經傷痕累累。
眾神不得探視她,唯有宗璽,依舊跪在澤明殿。
她身上的黑袍破損不堪,腦海中還有一絲清明,宗璽努力起身,沒走一步,落下一個血腳印。
隨後燃燒殆儘。
她回到長樂殿,四周靜悄悄,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這裡的一切,卻又讓宗璽覺得陌生。
她又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袍,原本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梳妝台是司焱做的,他說人間的女子都有,她也應該有。
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胭脂,宗璽笑了笑,走過去落座,開始描眉。
屋外,九幽和月神安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都不敢出聲打擾她。
額間的花鈿顯現,她美得驚人。
妝容上好,她將所有的胭脂水粉放入小盒子中鎖好,拿出最下麵櫃子中的一隻玉簪插入發髻,這才滿意地出門。
月神預叫住她,被九幽阻攔。
兩人目送她進入天牢,久久沒有離開。
——
天牢還算乾淨,卻暗無天日。
這種感覺,在司焱的形容中,宗璽覺得她來到了妖界的奴隸山。
她走得很快,來到最裡麵的一個牢房,這裡重兵看守,天兵看到她,依舊恭敬行禮,宗璽示意他們把門打開,天兵對視一眼,宗璽拿出神令。
他們才急忙遵循。
宗璽進去之後,好像感覺到了冷。
四周黑漆漆的,她每一步,都走得很重。
來到司焱麵前,看到他渾身是血躺在那裡,宗璽閉了閉眼睛,渾身都在發抖。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他和死人,並無區彆。
“為何擅闖澤明殿?”
他手指頓了頓,頭頂毛茸茸的耳朵一片鮮紅,聞言豎了起來,好似在確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