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後來,宗璽聽九幽說起婚禮上的一些趣事,總有點遺憾,沒有親眼見到,實在可惜。
九幽一臉賊笑,“你真的遺憾?那時候,你應該在享受吧。”
享受什麼,不言而喻,宗璽看了眼外麵和月神一起釣魚的司焱,目光溫柔。
“你們這日子,真是爽啊,兒子送到月棲山讓我管,你們倆就過你們的瀟灑日子。”
宗璽拿起一塊玫瑰糕咬了一口,慵懶地斜靠著。
“你不爽?你把我兒子扔在月棲山,自己跑來我這裡喝茶,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嗎?”
九幽氣笑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可不是百姓,你是月棲山的主神啊。”
九幽嗤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和人命不同,神和神的命也不同。像你,一年之中,就十月下一趟人間,其餘時候,你都可以肆意瀟灑,不像我,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破事,我那個月棲山,真想一掌毀了。”
“彆呀。”宗璽急忙製止她。
“起碼讓我兒子學成歸來你再毀,你得把你的真本事都教給我兒子,不能藏私啊。”
九幽一聽這話,差點忍不住揍她。
“我要和你絕交。”
宗璽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好呀。”
九幽氣得拖著月神離開長樂殿,月神看著好不容易釣上來的一尾小魚,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
婚後生活平平無奇,宗璽日常宅在長樂殿,整個神界,再也沒有比她更悠閒的神仙。
阿糯又乖又聰明,壓根不需要他們操心,有時候宗璽想教他一招半式,都沒有成就感,這孩子學東西比司焱還快,完全不需要第二遍教學。
某日,宗璽看到有一個剛被調過來長樂殿的仙娥“不小心”摔在司焱懷裡,她平靜的生活,才有了一絲波瀾。
司焱正想好好解釋以證清白,宗璽捂著耳朵,特彆誇張地說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聽我不聽。”
司焱……
既然宗璽要演,他隻好舍命陪君子,一言不發地回了寢殿,三下兩下收了行李帶著兒子離家出走了。
對於離家出走這件事,司焱拿捏得很到位,況且這一次,他把兒子帶上,就不信宗璽不來接他。
隻可惜,他還是太年輕。
他這走了數月,宗璽在長樂殿過得十分逍遙,偶爾和仙友交流一下仙法,偶爾串串門,打打牌,分享一下最近八卦。
司焱最後隻能帶著兒子灰溜溜回來了,隻是流浪數月,父子倆混得和乞丐差不多,宗璽罰他們麵壁思過跪了三天,才大發慈悲原諒他們。
月神說,婚後的男人不值錢了。
司焱深有體會,自從和宗璽成婚,她好像就再也沒有誇讚過自己,也沒有再對他流露出傾慕眷戀的眼神。
月神說,女人善變,司焱要警惕。
為此,司焱開始發愁,日夜不分地在琢磨。
有一天趁著兒子不在長樂殿,司焱第一次將狐狸的本性全部釋放出來。
隻是這後果,實在有些慘烈,宗璽倒無事,反而他休養了好幾天,才恢複過來。
宗璽知道他心裡那些小九九,差點沒有笑瘋。
“都是月神教我的,其實我很無辜。”
這話宗璽信了,在她心裡,司焱就是單純的白蓮花,月神就是屢教不改的攪屎棍。
宗璽把月神揍了一頓,她前腳剛回來,九幽帶著鼻青臉腫的月神上門,擼起袖子就要給月神報仇,兩個女人在院子中間快要打架,司焱和月神坐在一旁看熱鬨。
月神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臉得瑟拍手叫好,讓九幽好好收拾宗璽,誰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反而被司焱收拾了。
原本要打架的宗璽和九幽聽到月神的慘叫,隻好暫時停戰,拉開各自的男人。
“我讓你說宗璽,我打死你。”
“司焱,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狐狸精,怪不得都說妖狡猾奸詐,氣死我了,我才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