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上前了一步,低著頭小聲開口
“阿珩,你還好嗎?”
清俊貌美的臉龐出現不合時宜的抗拒冷漠,眼底驟然爬上的血絲透著猙獰。
女孩兒抿了抿唇,嘴角微微發白,負在身後的掌心一片鮮血淋漓,嬌軟柔弱的身子因為先前的一棒和幾乎痛到麻木的掌心痛感交織,輕輕顫抖著。
注意到男人情緒的不對,女孩兒漆黑漂亮的眸子氤氳著一團薄霧,輕輕從男人手裡掙脫開,小小聲仰頭看著他
“阿珩,我疼……”
根根分明的長睫微掀,下意識地顫抖似乎受到驚擾。
漂亮的唇角抖了抖,頎長的男人不知所措地將目光從地上的血跡挪開,慘白的指骨小心翼翼握住女孩兒纖細的肩頭。
隻能憑著感覺避開後背的傷,可僵硬的四肢仿佛不會聽從指令,連穿過女孩兒腰窩的指尖都宛如生鏽的機器。
咬緊牙關,宋年珩垂眸,灑下的短發遮住男人精致的眉眼,斂下所有情緒。
沉默而小心的,將女孩兒抱在懷裡。
緊繃的下顎線似乎每一根都修飾得恰到好處,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眼就讓人挪不開視線。
喉結滾動了兩下,試圖壓下喉嚨裡發疼的乾澀感。
懷裡柔軟的一小團,垂下的手卻仍然在避開他的視線。
唇角繃成一條直線,宋年珩僵硬地轉頭,沙啞著聲安撫好老人,抱著懷裡的女孩兒,帶著老人出了偏僻的巷子。
掌心的血有些已經凝固了,但架不住傷口太深,還是會源源不斷的溢出新的血液。
淺色的襯衣被殷紅打濕,女孩兒蒼白著臉乖巧地蜷縮在懷裡,身體止不住的會發出顫抖,卻軟軟出聲小心安撫著他。
心口一抽一抽的悶痛,宋年珩努力將渙散的目光聚焦,手臂用力卻又下意識地放鬆。
喉嚨疼得厲害,他隻能茫然地蹭了蹭女孩兒柔軟的頭頂,低啞催促
“師傅,麻煩再快些……”
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囑咐老人等在車上,宋年珩立刻推開車門抱著女孩兒衝進醫院。
掌心裡壓下的匕首怎麼也不敢貿然拔出來,滿身沾滿了血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女孩兒身邊,臉色甚至比當事人還要難看。
“手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看著深了些,好在沒傷到筋骨,包著藥多養養就好。”
處理傷口的醫生分出心思看了一眼片子,特意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男人,語重心長
“後背的傷沒有傷到內臟筋骨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你要是真的擔心在意她,就儘早將你的這些脾氣改改,彆總對自己的女朋友動手。”
女孩兒咬唇仰起頭,額角被冷汗打濕,濕漉漉的眸子又軟又乖的看著他。
宋年珩小心碰了碰女孩兒額頭的汗珠,指骨微蜷,察覺到女孩兒想要解釋,先一步低聲應承下來。
瞪圓了眼的女孩兒透著傻氣和可愛,可視線接觸到女孩兒蒼白的小臉兒,心底的冰窖又開始肆意蔓延。
認真記下醫囑,宋年珩目光落在被真空袋包裝起來的匕首上,微微凝眸。
衣角被很小很輕的力度扯了扯,他下意識彎腰低頭。
女孩兒紅著眼,軟著聲靠近
“我們把它帶走……”
這可是凶器,物證……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冰冷,商晚巧妙借著眨眼的動作壓下。
女孩兒仰著頭,認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