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裡哭唧唧!
“快到我了。”
方才被觸動的短暫的情緒轉瞬即逝。
仿佛根本不存在。
商晚抬眸,屈指撓了撓握著自己的大掌,不緊不慢地解下手腕上帶著的發繩。
披散的頭發被紮成利落的丸子頭,額角隻剩著短短的一層剛長出來的小絨毛。
商晚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從少年拿著的包裡翻出舞蹈服。
負責人指了指更衣室,女孩兒跟著去的時候手腕驀地被抓住。
“怎麼了?”
“腕表,不摘下來嗎?”
少年指骨修長漂亮,眼瞳漫開淡淡的霧色
“我幫你拿著。”
商晚歪了歪頭,嘴角兩邊的小梨渦甚是乖巧,淺色的暗芒掠過
“好啊——”
指腹碰到手腕上冰涼的腕表,女孩兒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瞳中的晦澀。
染上女孩兒體溫的腕表被放置在少年手心。
嬌小的身影被緩緩關上的門阻攔。
少年收回視線,霧色氤氳的眼瞳輕輕眨了眨,指腹摩挲著表鏈上殘留的女孩兒的溫度。
一開始並沒有看錯,女孩兒的腕表上停止住的時間。
少年漫無目的地撥動著指針,心想等女孩兒麵試結束就去換一塊電子。
腦海中卻又不受控製地開始緊張起女孩兒麵試的情況……
“你們快來看,剛進去麵試的那個女生!”
門口有負責人,但是靠牆的一邊其實是一塊雙麵玻璃,外麵可以看到裡麵的情況。
同行來參加麵試的女生嗓音幾乎沒有半點壓製。
驚訝,或者是驚懼。
心臟流動慢了半拍,宋年珩快速將腕表揣進兜裡,憑借身高優勢可以輕而易舉看清裡麵的場景。
緊張的心弦在抬眸之際,猝不及防被敲響。
燥熱的陽光無法顧及這群即將改變命運的麵試者,突兀卻頗為友好地從敞開的玻璃窗灑落滿地。
不同於月光的皎潔神聖,這一抹暖白煩躁的光,透過玻璃窗的眷顧,得了幾分彩色的點綴,一縷一縷的在光滑鋥亮的地板為中央起舞的女孩兒落音。
腳尖變換的每一個舞步都落在了出其不意的位置,纖細的手腕柔軟卻又不失力道。
八音盒上翩翩起舞的小公主是優雅高貴的,隔著一層玻璃,踮起腳尖跳舞的女孩兒也是優雅高貴的。
或許不同的是,小公主是為了跳舞而跳舞,女孩兒是為了喜愛而跳舞。
“她跳的,是daisy!維尼老師一舞封神的雛菊!”
圍觀的女生捂住嘴巴,甚至沒有半分誇張,在女孩兒高難度以及高強度的旋轉舞步出現之時,出口的聲音已然多了控製不住的尖銳。
舞壇裡最有聲望的前輩,是十年前在國際巡演裡,憑借自創的舞步一舉拿下荷花獎的維尼。
那段堪稱絕無僅有的舞蹈,也被他稱為daisy,雛菊。
那是舞壇神話一般的存在。
舞步的錯亂打破了一貫的循規蹈矩,那是生長在溫室裡的嬌花永遠無法觸及的高處。
右邊偏長的舞蹈服上衣是雛菊最不起眼的一瓣花瓣,卻也是讓備受艱苦的花朵盛放的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