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裡哭唧唧!
林城,邵家,入夜。
“南二少怎麼也來了邵家的宴會?”
邵梟這次的生辰宴幾乎將林城的上流社會都請了個遍,排場極其鋪張。
是以少年剛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踏進大廳的一刻,似有若無的目光就瞥了過來。
聚攏在一起的富婆們壓低聲音討論,端酒應酬的富商也在窺探商機。
看似風平浪靜的宴會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風起雲湧,詭譎多變。
仆從恭敬地將人引上二樓——
是商晚提前回來吩咐過的。
除了主人家和幾位熟識的舊友,旁人是上不了二樓的。
客人八卦看戲的目光大膽起來,尤其是在少年踏上樓梯的一刻。
外界的聲音素來是無法影響到南初的。
少年低頭碰了碰自己選好的禮盒,修長白皙的指尖小心翼翼將歪了的花扶正。
麵前灑下一片陰影。
少年快速將禮盒護在身後,酒水還是灑了禮盒的一角。
更多的則是打濕了墨色的外衣。
南初抬眸,漆黑的眼瞳深處泛出清晰的冷漠。
他偏了偏頭,揮手讓仆從退開,軟白無害的容貌大半部分隱在了短發的陰影之下。
少年低軟的嗓音浸了雪地裡的寒冰,冷而空
“顧大哥給的見麵禮,熱情得過了頭。”
少年後退一步,骨節分明的手托起禮盒,眸光在接觸到那一小團酒漬時驟然冰冷。
男人指尖把玩著傾斜的紅酒杯,猩紅的液體落了幾滴在手上。
反光的鏡片看不清眼底聚起來的情緒,顧凜琛拿出帕子淡定擦拭著指尖的酒漬,眼神泄出幾分諷刺
“南二少莫不是走錯了地方,邵家的二樓,”
男人不動聲色壓低嗓音,鏡片後的眸子冷漠
“可不接待戲子。”
兩道目光撞上,少年隻是彎起眸子,瀲灩的水波淡化了眼底的真實情緒。
宛如在看一個無足輕重卻滑稽可笑的跳梁小醜。
顧凜琛悄然垂眸。
最近邵伯父對南初態度已經有了緩和,再加上晚晚……
同意大辦生辰宴,晚晚的條件是在所有人麵前承認這門婚事。
也就是一旦過了今晚,什麼事都來不及了。
男人散亂的情緒快速聚集,攥著帕子的指尖發白。
他朝著少年露出一個沒有半分溫度的笑,腦海裡劃過那個人找到他商量出來的條件。
念頭緩緩成型。
帕子被隨意丟給了仆從,顧凜琛靠近少年,嗓音透著平日裡的溫雅
“南二少這些年效忠徐大帥可做的不太稱職,不然你心心念念的簽證怎麼會到如今都還沒有落在手裡?”
男人披上了一貫的儒雅麵具,高高在上的姿態倒是符合上流社會的形象。
少年聳了聳肩,對男人的厭惡根本不屑於掩飾
“南初雖然為徐大帥效力,但不止一次聽過徐大帥對顧大哥讚賞有加,大帥是個愛才之人,應該也曾向顧大哥拋出過橄欖枝吧?”
少年頓了頓,將平穩的聲線壓低,幽深的眸子微冷
“畢竟連簽證這麼重要的事顧大哥都能知道,想來私下裡和大帥走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