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被迫跟頂流炒c!
偏僻寂靜,荒無人煙。
一騎絕塵的拖拉機轟轟烈烈的從麵前碾了過去,留下了一道經久不散的黑煙尾氣。
墨丹砂仰頭去看身側的白冽,白冽便也垂眸望著她,兩人靜默的站在槐樹下曬著金秋淺淡的陽光,一時間望著前方的大片田埂稻田陷入了沉思……
許久,還是白冽揉揉眉心“走吧,我知道前麵有個公交車站。”
“公交車站?!”
墨丹砂瞪大狐眸,質疑的盯著青年醫用口罩下平淡無波的眉眼“這這這…前輩,坐公交車有點不妥吧…倒也不是我嫌棄,可是車上那麼多人……”
一直以來墨丹砂都被蘇曼伽藏得好好的,出門便是各種花裡胡哨牌子的限量款豪車,除了業界同行跟粉絲,她幾乎沒有接觸過其他外人。
而現在,國民知名度登峰造極的白影帝竟然說要帶她去坐公交?!
腦補了一下被人群層層圍住尖叫喧鬨推攘手機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的場麵,墨丹砂瞬間就麻了。
白冽定定望著她,桃花眼微微彎起些弧度,像是在笑。
但他臉上戴著口罩,墨丹砂看得並不真切。
“就是因為彆人都覺得你我肯定不會去坐公交車,所以才安全。”
淡淡解釋完,他便老練的撥開一旁兩米多高的雜草叢,循著一個方向而去。
按道理,白前輩應該是醫院裡調養身體十分虛弱不怎麼出門才是,但墨丹砂總覺得他翻牆以及現在輕車熟路從草叢田埂找到公交車站方向的表現——
他似乎經常翻出來玩。
墨丹砂默默把這個結論咽了回去,開始自我否定。
先不說白前輩痼疾纏身身子不好,更何況他可是白家的太子爺,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快步跟上前麵步伐緩慢宛若閒庭信步般的青年,墨丹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緩和氣氛,隻能跟在他側後方五步遠的距離尬笑著搭話。
“白前輩可以不用叫我叫得那麼客氣的,隨便叫都行,我沒那講究。”
她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前麵的白冽竟然真的定住了腳步,微微側過頭來望著她“丹砂?”
明明隻是普通的兩個字,也沒什麼曖昧詞,甚至語氣都很冷淡。
但從他口中念出,總覺像是春風乍起拂青柳一般悅耳和煦,很輕易便能讓人聯想到柳下讀聖賢書的君子書生。
墨丹砂再次被美色蠱得不行,還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少女情懷,心跳還沒開始加速,白冽就倏然伸出骨節分明的指節輕輕勾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車來了。”
不等墨丹砂反應過來,勾在她手腕上的指節轉變為牽引。
腕上傳來他指腹微涼的觸感,她瞪大狐眸腦子嗡嗡的一陣發暈,而白冽麵無表情將她帶上了那輛剛在路邊停下的破舊公交車。
車上坐的大多都是附近療養院的老人,阿婆們絮絮叨叨的聊著家常,碎金陽光混著蔬菜的淡淡香味,空位倒是很多。
墨丹砂剛想問坐公交能不能手機支付,白冽便已經神色自若的從杏色西褲的口袋裡摸了兩枚硬幣,熟練的當啷一聲落入了投幣箱。
她臉色有些微妙。
墨丹砂保證自己聽得很清楚。
他掏兜的時候,褲子口袋裡發出了各種金屬碰撞聲,叮叮當當。
白前輩他…裝了一口袋的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