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被迫跟頂流炒c!
要不是陸瑤光人在國外參加什麼時裝展,墨丹砂一準連人帶行李箱全部摸到她公寓去住,哪能跟白冽發展出這麼尷尬的局麵來。
墨丹砂雖然色心不改賊心不死,老想對白冽做點什麼,但她多年浸淫於各種古早霸道總裁癡情虐戀豪門癡纏小說,十分懂得套路。
比如她現在這人設,就是經典的惡毒女配,仗著自己跟男主的關係然後為所欲為逼著男主娶她什麼的,屬於是表麵營業的假情侶。
而如果白冽真的是某霸總小說裡的男主,她的另一半要麼得是個重生回來的美強慘,要麼就是清純倔強在酒店當服務員欠了一屁股外債的打工人。
墨丹砂可不想撩完白冽之後,反手就被人家的真命天女製裁,完犢子之後她還落個歹毒蛇蠍的名聲。
仔細算來,她在白家也住了半星期了,等下個月陸瑤光回國她是不是就可以溜溜球走人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墨丹砂百無聊賴的調著客廳的電視節目——
想當年,她的娛樂項目多得玩不完,現在除了一整天捧著個手機就是一整天對著個電視,雖然白冽把他工作那台電腦丟給她隨便玩,但墨丹砂哪敢動。
“今年的七夕伴隨著百年一遇的流星雨,對於世間這無數對有情人而言,是極好的兆頭……”
新聞上,主持人笑得燦爛的講著天文現象,而墨丹砂豎起耳朵隻聽見了“七夕”這兩個字。
七夕?
雖然她沒有對象,但是擱家裡人都快悶得長蘑菇了,她是不是可以趁著街上情侶摩肩擦踵的順便擠出去透口氣?
墨丹砂沒跟白冽明說自己這不爭氣的想法,免得被嘲笑,隻得意洋洋的說自己要出去過七夕。
過七夕,等於,她有地下男友?
白冽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椅上,十指交疊相握,桌上放置的保溫杯還在升著嫋嫋白煙。
原本是“退休老乾部”日常養病的平淡場景,他臉色卻顯得有些陰翳,直直盯著有些不自在的墨丹砂。
“有人約你?”
“或許。”
“你們關係很好?”
“大概。”
“一定要出去?”
“確實。”
跟白冽像是打太極般說完這番廢話之後,墨丹砂倏然有些慫了。
她怎麼感覺白前輩像是在隱隱壓抑著什麼慍怒啊,難道他在怪她把他一個胃癌晚期患者孤苦伶仃的獨自拋棄在家嗎?
萬一他一個人在家突然暴斃,萬一他當場去世,萬一他獨自坐在窗前落寞的在夜黑裡凝望萬家燈火……
墨丹砂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感覺自己像個占了便宜蹭彆人家吃穿住還冷血無情的渣女。
她態度有些動搖,肅穆的試探著開口“要不然……”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白冽就微歎一口氣,抬指扶上鼻梁輕捏,一副十分頭疼無奈的模樣,甚至語氣裡還夾雜著幾分苦楚。
“沒關係的,丹砂。你若是想出去…跟其他人一起,就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自生自滅就好了。或許,我還能有勇氣活到明早,等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