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被迫跟頂流炒c!
安靜,一片安靜。
白冽不徐不疾的啜著溫茶,姿態怎麼看怎麼疏懶,麵上也看不出絲毫生氣的征兆,但墨丹砂得不到回應心裡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白前輩…?”
“嗯。”
“你沒生氣吧?我真的就隻是單純的睡不著想玩會兒遊戲,然後不太清楚你那遊戲的技能鍵盤操作什麼的,要不然我賠你個清清白白的號也行啊。”
囂張如墨丹砂,竟然也有這麼惴惴不安給人解釋的一天。
她原以為白冽是生氣不好意思說出來,但她這麼抬眸一瞥,他竟然眼底罕見的含了幾分笑。
放下茶盞,白冽就著一旁的乾淨杯子給她也斟了一杯“無妨,你大可不必緊張。”
墨丹砂愣住。
白前輩的態度看上去不像是生氣,反而隱約有些心情愉悅,但他為什麼會心情愉悅?
“你該不會暗戀那個圍巾男已久,隻是不好意思開口表白,剛好借了我手向對方傳達了你暗戀多年單相思苦澀的愛慕之意吧……”
“噗——”
得虧白冽家教好,要不然這口茶水就得噴在墨丹砂衣裙上了。
他擦拭著唇畔的水漬,將半打翻的茶杯擺正,這才垂眸望向總是腦回路清奇的墨丹砂。
“亂言。那個號我本來就不怎麼上,你若是無聊送給你拿去玩便是,你為何覺得我會生你的氣?”
“你要是沒生氣的話,就笑一個。”
“?”
墨丹砂哪裡是真心來負荊請罪的,她藏了一肚子的壞水沒處使,白冽若是退步她就偏要得寸進尺。
跟白前輩待了快小半個月,她還從來沒看見過他笑呢,似乎網絡上能搜羅到的關於白前輩的照片也是一貫冷著臉。
好神奇,明明是這樣的麵癱,但在演戲的時候總能把角色人物揣摩得出神入化,絲毫沒有僵硬的出戲感,渾身都帶著戲骨。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很能傳達些什麼吧。
墨丹砂原本就比白冽矮一截,此刻她又是雙手搭在茶桌上半蹲在他麵前,仰起頭時天鵝頸修長,狐眸濕漉漉亮晶晶的,眼角朱砂痣鮮活。
白冽難以移開視線,更難以拒絕,眉心皺起一個淺淺的川字。
“想…看我笑?”
墨丹砂瘋狂點頭!
許是她這副好摸又乖巧像極了搖尾巴的大狐狸,白冽抬指輕輕覆蓋在她細軟的發頂,像是安撫寵物般摩挲了幾下,隨即以拳抵唇。
“咳,若是笑起來不好看如何?”
“怎麼可能,白前輩這張臉無論是怎樣的表情都是能截圖當壁紙的存在啊~”
墨丹砂毫不吝嗇彩虹屁。
白冽緩緩舒展了眉眼,麵上有幾分猶豫,但在墨丹砂瘋狂眨巴著眼饞得快要流口水的期待中,他還是薄唇往上抿起了不宜察覺的弧度。
白冽大部分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甚至是麵癱的。
就好像對世間萬物都已經失去了好奇與興趣一般,病弱中帶著疏冷,偏偏骨子裡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做派。
而他笑時,便好似無暇的寒玉陡然裂開縫隙,流出幾縷舒卷的雲,昳麗的眉眼無論從哪一個角度望,清雋的骨相讓他天生就自帶出塵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