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被迫跟頂流炒c!
雖然秦家這屋子建得有夠離譜,但看得出來園林還是打理得十分用心,種了一庭院的白月季,晚風攜雜清香襯著遠方青黛山景,頗為雅致。
墨丹砂找了處亭子坐下,開始百無聊賴的翻動手機,除了蘇曼伽發來的消息就是阮顏笙那個蠢綠茶又作又裝的問候。
剩下的,就是來自未備注未知號碼的短信。
小砂。
你不接我電話也沒關係,你早點回來給你哥道個歉吧,不然最後沒法收場的。
你再不來拿藥,你的精神狀態會很差格外容易感到疲憊,自己的身體要緊,彆因為賭氣就叛逆,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朋友不會害你的。
……
一條又一條,言語誠懇,勸慰與關懷並至。
墨丹砂厭惡的擰著眉,有那麼一瞬間克製不住的想直接把手機丟進身側的人工湖裡,但想到她已經炸了一個手機,她又忍住了。
指節握在手機上攥緊,而又無力的鬆開。
墨丹砂勾起唇角,眼底依舊是漠然的泠然,睥睨著,嫌惡著。
而指節,卻不得不在屏幕上敲擊出違心的話。
好,下周我去找你。
今天是周日,等離開秦家,她就不得不在白前輩麵前找個合適的借口與他分散,尋個旁人找不到的新的住處隱姓埋名躲起來。
比起毫無光亮的未來,此刻,墨丹砂竟然恍惚察覺自己逐漸有些依賴於白冽。
金主爸爸啊…真是一個隨和又溫潤的人呢,他這樣的存在大抵是不會為了任何事情生氣的吧,出道這幾年能落在gs旗下,算是墨丹砂做的最對的決定了。
馬上就要離彆,許是此生就此兩隔,墨丹砂忽然間有些想見他。
她收起手機剛站起身,夜裡起了一陣凜冽疾風,吹得她裙袂與墨長發齊齊搖曳,簌簌作響。
那片白月季被吹得亂顫,花香更是濃鬱得窒息。
皓月淩空之下,花叢裡站著一個青衣的少年,齊肩的碎長發飄逸,眼睛如雪域高原的狼崽一般在漆夜裡泛著蒼青色。
一看見墨丹砂,月然便彎起了嘴角,略顯白稚的臉帶著不馴的野性,眼睛彎起討喜的弧度。
然,笑意不達眼底。
“阿姐,下次要逃的話,記得要再逃遠一點哦。”
“月然。”
墨丹砂念著他的名字,咬著後槽牙,宛若眼前站著的不是比自己小兩歲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弟弟,而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你就這麼聽墨宛青的話麼?”
“青哥哥可是大家最喜歡的人,阿娘說過,所有人都要聽青哥哥的話,阿姐你為什麼就不乖呢?”
少年疑惑,語氣帶著天真爛漫的單純感,如果忽略掉他那雙毫無高光如同人偶一般的狼眸。
每次被這樣盯上,墨丹砂就會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無法動彈,像是在一望無際的草原裡拚命的逃著,撞見一頭渾身都沾著他人鮮血的野狼。
她被強製送進那座囚籠時,月然也是這樣目送著她,甚至臉上掛著平時如出一轍的禮貌的、乖巧的笑。
他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