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後被迫跟頂流炒c!
“啊這…是我一個朋友死了,她父母雙亡沒錢沒車沒房,家裡就一遠方大舅哥還是個瘸子,所以我要去她家吃席,可能要在她家待很久很久,也可能再也不……”
不回來了。
這輕飄飄的四個字,她咬著唇,怎麼也說不出口。
白冽哪裡知曉她在想什麼,隻當這小姑娘是在為朋友離世而難過,再者他沒有權利、也從未想過要限製她的自由。
思緒至此,白冽走到她身側,揉了揉她的發“好,但總得先吃完早餐吧,若是身上錢不夠就帶我的卡出去,記得路上給我打電話。”
他態度越是溫柔,墨丹砂越是難受,心底堵得失落落的,眉頭緊鎖,肩膀微微發顫。
她深呼吸,再仰起頭時,臉上已經是一貫吊兒郎當的笑“也不至於那麼窮,白前輩要是讓我花你的錢,以後咱倆吵架你去告我詐騙怎麼辦?”
白冽失笑“我心甘情願。”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提起昨晚的聊天,但兩人都心知對方的心思,隻是,無法開口。
白冽期許著能養著他的小蘭花,長長久久,可墨丹砂身上深藏的秘密,卻讓她沒有資格以及權利停留駐足在任何喜歡的地方。
晚秋,風也蕭索,枯枝敗葉儘掛,腳底的枯葉踩上去也咯吱咯吱作響。
墨丹砂攤開掌心,接下一片銀杏葉握在掌心,忽而抬眸盈盈朝著身側的白冽笑“白前輩,你讀過《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嗎?》”
“倒是讀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墨丹砂卻安靜不語了,將那片銀杏葉遞在他掌心,自己長靴噔噔的往前跑著,深嗅著晚秋微風中像是檸檬楓糖般清爽的空氣。
白冽隱約覺得不安,卻仍是無言。
有那麼一瞬間,他總感覺她的背影看上去像是一隻振翅的蝶,孱弱纖細,仿佛隨時都要隨風飛走,化作某片枯葉而落,落在他找不著的地方。
等走到樓下,墨丹砂卻忽然停住腳步,雙手背在伸手朝他笑得極其明媚“我朋友那邊有些急,我就不上樓吃早餐啦,白前輩你回去補覺去吧。”
白冽眉心一跳,心臟不安感更強烈,耐著性子克製壓抑下想要強行留住她的衝動。
他不能限製她的自由,她生來就是屬於自己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牽絆住她的腳步。
他望著她,眼底依舊盛滿每次倒映著她身影時的清光,身形修長的青年便如此佇立在銀杏樹下,眉眼清雋溫潤。
“晚上幾點回來,我給你在客廳留燈,要是自己一個人害怕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去接你。”
“如果我去的地方很遠很遠呢。”
“那就開很久很久的車去接你。”
聽到他這句回答,墨丹砂笑得愈發眉眼彎彎,眼角那滴朱砂痣鮮活得像是灼燙的血,點綴在她明媚張揚的臉上,堪堪壓下晚秋濃墨重彩。
“好啦好啦知道啦,外麵太冷了你趕緊上樓吧。”
“早點回來,可彆玩太晚,知道了嗎?”
墨丹砂擺擺手不答,往前小跑了幾步,倏然轉身回頭。
風衣襯著圍巾的青年仍舊緘默佇立樹下,肩頭發上落滿了銀杏葉,仿佛一幅細細描摹的工筆畫,融入深秋背景,淡淡暈染開一層柔和的流光。
他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