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從前她的部下,理應還他們自由,托月笑笑道“給他們一筆錢,算是傳送消息的辛苦費。”
“還有一些呢?”
托月可沒忘記良玉說的是部分,而不是全部。
良玉遲疑一下道“有些依舊願意聽從奴婢的差遣,隻是不願意離得太遠。”
“玉德公主去世快兩年了,這些人還可靠嗎?”托月可以接收冰兒、良玉以及陵叔,是因為她了解他們,可是外麵的諜者她卻不敢貿然啟用。
當年她的死不在預料中,很多暗線來不及撤退。
這些人不是被襄國公府的人破壞,就是被周家的人破壞或是接管。
從皇城到天啟國這條線,有沒有被人捷足先登還是個未知數,貿然收編這些人太過冒險,再者這條線對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沒有必要再扯上關係。
“奴婢知道怎麼處理。”
良玉馬明白托月的意思,眼前的女子不打算全部接收。
自從那天起,托月每天除了晨起練習一個時辰的劍舞,以及吃飯睡覺外,以及被應老爺叫的趕時間。
幾乎所有時間都撲在研究古文字上,完全感覺不到時間在消逝,直到阿彌把做好的舞衣送到她麵前,才察覺時間已經來到正月十四,明天就要在禦宴上獻舞。
阿彌邊侍候托月試穿舞衣,邊叮囑道“明天便是上元節,姑娘今天要早點休息,不然奴婢把那些書燒掉。”
換上舞衣後,托月以指代劍,就地試著跳了一回劍舞。
望著翩翩起舞的女子,阿彌不禁失神。
從來都知道姑娘長得美,可是沒想到還可以如此美麗靈動。
動作、表情、眼神,無須刻意就能美到讓人窒息,姑娘除了出身當真是完美無缺。
舞完一曲後,阿彌忽然哎喲一聲道“遭了,禦宴上有規定,武器或者是類似武器的東西,都不能帶進禦宴,沒劍到時候怎麼跳舞?”
“放心,到時自有辦法。”
托月不以為然,換下舞衣又試穿明天進宮的衣裙。
阿彌把跟衣服搭配的首飾送上來,托月拿起一支步搖道“表演劍舞不合適帶步搖,換簡潔點吧。”
“姑娘放心,奴婢早就想過了。”阿彌不以為然道“輪到姑娘表演時,把步搖取下來即可。若沒有這步搖,定然顯不出這身衣裳的特色。”
當晚托月早早睡,第二天又被早早挖起床。
從頭到腳沐浴梳洗過一遍,一切收拾妥當時已經是辰時末。
出到二門外麵,就看到應熙等在外麵,托月連忙上前行禮。
應熙麵帶笑容“天啟國的使臣到了,父親擔心路上不太平,讓為兄送妹妹到紫雲台。”
“有勞大哥哥。”
托月謝過多由冰兒扶著上馬車。
到了紫雲台外麵,托月以為為後看到的人會是燕攸寧,沒想到竟然是墨染塵。
依然是一身白色衣袍,不過今天卻加了一襲墨綠色的大氅,滾著雪白的絨毛邊,發髻上簪著一支如意白玉簪。
雍容尊貴,清冷絕塵,附近不少姑娘都在偷偷他身瞟。
他卻徑直走到應府的馬車旁邊,看著托月緩緩下馬車,一幅情投意合的畫麵。
“九妹妹好。”
“六哥哥好。”
相互見過禮後,應熙對墨染塵道“六公子,我把九妹妹交給你,你可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她被人欺負。還有你在欺負她之前要先想一下,她有五位兄長,每一位都習過武。”
呃……
托月一臉驚愕地看著應熙,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墨染塵麵無表情道“怎麼來的怎麼送回去,一根頭發都不會少掉。”
應熙拍拍墨染塵的肩膀,轉身跳上馬離開,墨染塵淡淡道“看得出,你跟幾位兄長的關係不錯。”
“除了二房的,跟我關係都不錯。”
托月不以為然,不過應熙方才那番話,確實讓她感到震驚。
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將來嫁進太傅府,墨染塵若是對她不好,還真有五位哥哥為出頭撐腰。
“進去吧。”
墨染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並肩走進紫雲台大門,完全不理會旁邊的目光。
比他們早到的雲齊,大老遠就跟他們打招呼,不過看到站在他身邊的美人時就馬上明白。
“見過郡主。”
托月上前一絲不苟地行過禮。
蕭盈盈看一眼托月道“放心,本郡主恩怨分明,不會跟你計較。”
托月道了一聲知道,就看向不遠處,著天啟國服飾的男子道“那位便是天啟國的使臣英王?”
雲齊愣一下笑道“本公子還以為九姑娘不問世事,沒想到外麵事情還是知道得很清楚,和親對象是到了,不過皇上到現都沒有指定和親的人遠。”
“照這麼說,隻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
蕭盈盈不解地問,托月淡淡道“一種是讓英王自己選,第二種是郡主跟霏霏郡主自行解決。”
雲齊皺著眉頭問“自行解決,你的意思不會是……”托月點一下頭道“不錯,看兩位郡主誰更高明,能讓對方甘願去和親。”
“本郡主絕不去和親。”
蕭盈盈馬上表明態度,而後深深地看著雲齊。
托月不以為然地笑笑“那郡主可得好好努力,千萬掉儘霏霏郡主的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