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你注意分寸,彆傷她性命。”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不會傷害……”
“九妹妹,九妹妹不能睡,快點睜開眼睛看著我,不能睡啊!”
“……”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什麼暖暖的,潤潤的東西壓在自已唇上,還有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
熟悉的、陌生的、擔憂的、悠然的、著急的……忽然謔的一聲響,強烈的光線照在臉上,托月本能地抬起手遮擋。
還沒適應過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歡喜地叫道“姑娘醒了,冰兒你快進看看,姑娘真的醒了……這回是真的醒了,不是騙你的。”
急促的腳步聲,手腕被人拉下來探脈息。
冰兒邊把脈邊指揮道“阿彌快把窗關上,沒看到姑娘捂眼睛嗎?”
窗戶很快關上,房間內的光線恢複正常,托月才緩緩放下手,剛想坐起來就感一陣眩暈,無力地重新回枕頭上。
“我怎麼了?”托月有氣無力地問。
“姑娘,您都暈睡三天三夜,再不醒就要把您送回皇城醫治。”
阿彌跪坐在床邊解釋,托月愣一下道“不會吧,隻是被人打了一下暈倒,怎麼可能睡了三天天夜。”
冰兒輕歎一聲道“姑娘,您是被打了一下暈過去了,可是您不知道的是暈倒後,有人大量抽取您的血液,要不是六公子及時趕到,那些人怕是要放完姑娘的血。”
“我的血是劇毒,誰會要啊?”托月努力回想著,曾經在耳邊響過的,亂七八糟的聲音。
“是劇毒也是良藥,還是最好驅除毒物的藥。”冰兒冷冷提醒托月道“想是有人要去那有毒障、毒物遍布之地,需要您的血為他們開路。”
“在定海城,應該沒人知道我的事情。”
托月疑惑地問,墨染塵、雲齊、離王他們沒有必要偷,直接問她要即可。
冰兒壓低聲音道“這個問題奴婢也想過,還跟六公子他們商議過,卻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他們?”托月不解。
“是二公子、六公子、離王殿下、雲三公子,還有圓悟大師。”
從阿彌口蹦出一串名頭,托月麵無表情道“他們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哦對了,那天那個穩婆呢?”
冰兒讓阿彌出外麵看著,關上門才小聲道“穩婆雖然逃跑,不過二公子已經派人解決。二公子說,應家的人雖低調卻從不任人欺淩,已經秘密處置掉。”
“應家人理應如此。”
托月沒有太多的意外,應家人低調卻從不低微。
聞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冰兒起身倒一杯水道“姑娘先喝點水,奴婢去看看粥熬好沒有。”
阿彌從外頭進來道“姑娘,奴婢已經吩咐院子裡的人,暫時不要把您醒來的事傳出去,以免打擾您休息靜養。”
托月點點讓她去取些水進來梳洗,回想著迷迷糊糊時聽到的聲音,取血人中有人跟她甚至關係匪淺,不然是不會提醒同伴不要傷她性命。
到底是誰?
托月心裡有一個很大疑惑。
熟知她的一切,卻又願意給她帶傷害。
梳洗完後,托月精神好了很多,起身坐到窗外下的榻上。
打開窗戶看著外麵景致出神,冰兒端著粥經過時,笑道“姑娘,快彆想了,趕緊吃粥吧。”
從窗口把粥放到榻上的小幾,托月低頭看一眼道“這是藥膳粥……我隻是被放了點血,不是生病也不是毒發。”
“粥裡放了補氣生血的藥材,姑娘多少吃一點,趕緊把身體調養好才能吃好吃的。”冰兒可不會因為托月不喜歡,就輕易妥協,盯著托月吃完才給一盞當地水果製的果脯。
托月拈了一小塊放口中,去掉口中的藥味道“那日我走後,二嫂嫂和孩子可安好?”
冰兒倒了一盞清水放在她麵前,麵帶笑容道“二少夫人和小公子都平安無恙,隻是小公子的名還沒定下,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的意思是名由姑娘起,字由老爺來取。”
“這孩子是應家孫輩第一人,給他起名可能不太馬虎,容我再想想吧。”
托月仔細想了想,他們這一輩男兒起名除二房從了日字旁,其餘人都起得十分隨意,這個孩子可不好隨意。
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卷書翻閱,正是那天從書鋪買回來的書籍,隻不過這一卷記載的是附近海域的島嶼,從島嶼的方向及附近海域情況,書中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托月讓阿彌取來一方白布,按著書中描寫的內容,竟畫出一幅海上群島分布圖。
望著不算詳儘的群島分布圖,托月取出另一卷書,看完後竟也能畫出一幅地圖,準備拿第三卷書籍時,卻發現書架上的竹簡全部不見。
“?”
托月一臉疑惑。
阿彌從外麵進來道“姑娘,趕緊收一下東西,該用些晚膳。”
記掛著書架上的書,托月心不在焉道“阿彌,我書架上靳先生的書呢?”
“猜。”
阿彌故作神秘。
冰兒提著食盒進來道“是奴婢藏起來,姑娘才醒來不宜太過勞神。”
此時冰兒的話就是命令,到底冰兒也沒有太過絕情,給的是白飯素菜和清湯,饒是如此托月也吃得很香甜。
托月也沒有平靜太長時間。
用過晚膳不久,應予便獨自來到小院探視。
進門就看到托月坐在書房內,盯著牆上的兩幅地圖出神。
“九妹妹,這兩幅地圖有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