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斬斷因果開始化妖!
魏寧看著白淵,目光打量過他全身上下,來來回回已經快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白淵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等了半天也不見魏寧開口,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不由得說道“魏公子,咱們有話說話好嗎?”
聽到白淵這麼說,魏寧這才收回了目光,輕聲說道“白師弟,你當真是有法子的人,我姐姐在這彆院裡麵呆了這麼多年也未曾見她出去過。你這才來了多久的時間,轉眼就將我姐姐給拐跑了。”
白淵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道“魏公子,你這話多少說得有些歧義了,我可沒有拐走你家姐姐。”
魏寧嗬嗬冷笑了一聲,目光又繞著白淵上下打量半晌,這才說道“能把我姐姐給騙出去,那是你自個兒的本事,我管不著你也管不著我姐姐。不過咱們話還是得說清楚……我要我姐姐活下來,你明白嗎?”
白淵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是個意外罷了……”
猶豫了一小會兒,白淵還是沒有將聞人月的事情說出來。縱然是說出來,魏寧這邊隻怕是也幫不到什麼忙,反而是會將他牽涉進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希望如此。”見白淵不語,魏寧看了一眼他斷掉的左手,終究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白淵卻是忽而開口問道“魏公子,我倒是想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恩?什麼事?如果是有關於那兩個丫頭的,你儘管放心,我這些時日裡麵都有前去看過她們。雖然躲躲藏藏,但終究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魏寧開口說道。
白淵乾笑了一聲,心中生出幾分對於薑小野和小筍的愧疚,卻不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是接著說道“我不是問這件事情,隻是想問一下你,可否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從空中觀測他人?”
魏寧眉頭微微一挑,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非,你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白淵也不隱瞞,微微點頭說道“我曾有數次感到心悸的時刻,好似被什麼人在無形之中玩弄,那種感覺就是自天上而來的……我懷疑,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甚至不斷引導安排我的路線,以期望讓我走上其人所規劃出來的道路。”
魏寧皺了皺眉,思索片刻之後說道“這可就不好說了。這世上的術法手段太多,能夠從空中窺視他人的術法,雖然確實是極為罕見的秘術,但非要說起來,還是有很多的。”
“就我所知,有豢養飛行靈獸,與靈獸同感的禦靈手段,駕馭飛空假眼的天眼術法,還有直接以強絕的精神力施展的搜索術法,甚至於一些專門用來窺探他人的秘寶法器,都是有可能做得到這一點的。隻不過……”
說到這裡的時候,魏寧有些疑惑地看向白淵,“你確定你感知到的,真的是有人在窺探你嗎?”
白淵連忙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察覺到,那股感覺追著我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會讓我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就不太對了……”魏寧眉頭深深皺起,“你在臨江城的時候,也感受到過這種窺探,對吧?”
白淵點了點頭,魏寧便接著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和紀師兄為什麼沒有察覺到?”
白淵愕然一怔,連忙說道“這,這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窺探隻針對我一個人?”
魏寧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太小了。對方就算是隻窺探你一個人,我們在你身邊的時候,總不可能會被強行排斥在外……而且,縱然是和我紀師兄兩個人感知不到,但是夏夫子不可能感知不到。”
白淵不由得微微點頭,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從未見過夏夫子出手,但是這個老頭身上帶給他的壓力也是極為可怕的。白淵對夏夫子的畏懼,比起對聞人月都要來得深。
倘若這一股感知就連他都能夠察覺得到,沒道理夏夫子會看不出來才是。但夏夫子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如果隻是他故意不告知的話,他也不應該讓白淵留在城裡麵,這不等同於是將臨江城和臨江學府的布置暴露給這些人了嗎?
“罷了,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想辦法替你查一下。你這段時間裡麵,就不要到處亂走……哎……”
說到這裡,魏寧又歎了口氣。白淵身上的爛攤子實在是太多了,一樁事情接著一樁事情,他一時間都不知道把自己姐姐交給白淵去保護是否靠譜。但問題是現在他也找不到第二個願意去保護他姐姐的人,縱然白淵身上的亂事太多,他也隻能夠信任白淵了。
“聊夠了嗎?”就在這個時候,屋外一道倩影緩步走入,手上還端著一碗參湯,正是憐如煙。
魏寧看到憐如煙,連忙起身行禮,隨後說道“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憐如煙微微點頭,而後說道“聊夠了就出去吧,白淵該喝藥了。”
魏寧愕然一怔,隨後又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白淵一眼,這才一擺衣袖,轉身從房間之中離去。
白淵被他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表現看得一愣一愣的,隻能撇了撇嘴,無視了這家夥。
“喏,喝點參湯,補一補身子。”
憐如煙將參湯遞到白淵身前,白淵隨手抓過,直接對著嘴巴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喝慢點,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憐如煙拿出一張手帕,輕輕地替白淵將嘴角流出的湯汁擦乾,以免流淌到衣服上。
白淵喝下參湯,體內血肉便自我蠕動起來,開始快速消化這一碗參湯之中蘊含的能量,提升他的軀體力量。
肉身的力量提升仍然沒有達到極限,還是以一種誇張的速度不斷進步。純粹以肉體的力量來計算的話,白淵現在完全可以和脫胎境界的修士一戰,又或者說,前身留下來的這具肉體,根本就不是什麼凡物,一開始便已經脫胎換骨,非是凡俗。
“缺了一隻手,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等到白淵喝完,憐如煙便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