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斬斷因果開始化妖!
白淵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半晌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他,他不是特意請我來救你了嗎?”
憐如煙看了白淵一眼,突然輕笑著說道“其實魏寧的手裡麵是有死士的,你知道嗎?”
白淵心神一緊,瞳孔微微放大。
憐如煙自顧自地說道“但是我拒絕了那些人,我不需要這些人來幫我。因為他們隻是聽從魏寧的吩咐行事,也就是說……他們隻是我弟弟意誌的延伸,隻是想要讓我苟延殘喘而已……”
“但是你不一樣,你不一樣啊小白……”她忽而改了口,不再叫白淵的名字。
隨後,白淵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牽起來,被憐如煙死死地握在了手心之中。
“我能夠感覺得到的,你是想要救我的。你的目的很明確,不管我對麵站著的是魏家還是彆的什麼,你始終是想要救我的。”
她的語氣清冷,但是目光卻顯得分外的熾烈。
白淵有些承受不住這種熾烈的目光,隻是躲閃過去,小聲地說道“我最開始拒絕過他,後麵也是因為一些事情,我才……”
說到這裡,白淵突然頓住了。
他是因為見到了聞人月,心中動搖之下,才來到了魏家,打算接下這一次的任務。而在那個時候,他抱有的心情之中,固然是想要救助自己為主,但是卻也有一部分,是想要將憐如煙一同救出來的。
他當時就想,倘若自己這一路走到最後也得要死,那麼起碼自己還能夠救下一個人,這也算是不錯的事情。
這種想法,縱然是白淵自己都很難察覺得到,可憐如煙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洞察到了他的這一絲念頭。
“彆小看我哦……”憐如煙輕聲在他耳邊開口,淡淡地說道“我這一雙眼睛能夠洞察到真實,是貨真價實的神之眼。你的想法雖然隱藏得很深,但既然涉及到我,我就可以看見……”
白淵心中微微一跳,有些難以置信地詢問道“你可以讀心?”
憐如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讀心這種事情太難了,每個人的靈魂都複雜無比,想要讀出他人的內心,可沒有這麼容易。實力高的人讀取低的人尚且難以做到,更何況是我……我隻是能夠看到,你內心之中激烈的想法,尤其是和我相關的,總要明確一些……”
白淵不由得歎息了一聲,縱然是如此,這一雙眼睛也堪稱可怕了。須知道,在戰鬥的時候,人的念頭其實都是極為激烈的,而且思考的內容,也多是和對手相關。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攝取到他人激烈的想法,其實是比較容易做到的事情。如此一來,在交戰的時候,幾乎就是占儘先機,輕而易舉就能夠擊敗對手。
隻可惜,擁有了這麼一雙眼睛的憐如煙,卻是個不能修煉的人。
正想到這裡,白淵又感覺到自己的手上緊了緊,被憐如煙握住,小心翼翼地撫摸著。
“所以啊,小白……你對我是特殊的,你是最特殊的那個……”
“我……”白淵微微張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憐如煙看著他的雙眼,淡淡地說道“不用說出來,我都能夠看見……”
“之後,你就將我的這雙眼眸帶走吧,讓它代替我看護著你……”
白淵一瞬間泛起了雞皮疙瘩,心中猛然一震,下意識地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再說了,我都和你說過,你的血肉我用不上……”
“不會哦,這一雙眼睛縱然隻是待在身上都可以使用,不用你換上的。”憐如煙的語氣輕描淡寫,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讓白淵感到恐懼。
他急忙反過來抓住了憐如煙的手,認真地說道“你聽好了,一定要活下去,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活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為了我吧,不要放棄希望……”
憐如煙看著認真的白淵,忽而輕笑了一聲,隨後認真地說道“好,我一定會活下來的,就當是……”
“啪啪啪——”
周圍忽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憐如煙後半截話語被這激烈的掌聲所打斷,她愕然一怔,隨後眼神沉了下去,“就連這一點,都要打斷我嗎?”
白淵看向台上,夏夫子的發言剛剛結束,因此周圍才會響起了這一陣掌聲,打斷了憐如煙的話語。
“下麵,請青安學府的孫講師上前講話!”
隨後,白淵之前見過的那位青安學府領隊便走上了台來,開始發表講話。
這人之前在白淵的眼前化為了道傀,隨後又變了回來,這一來一回之間,令白淵心裡麵都莫名有一些發毛。卻不知道這人現在是什麼感想,看他在台上發言濤濤不絕,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就不存在一般。
隻是白淵看向青安學府的隊伍裡麵,並沒有見到那位和他歡好的女子,卻不知道是被他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見了蹤影。想來也是,山長的小妾,怎麼可能參加學員弟子的比賽。
憐如煙此時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仍然牽著白淵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白淵倒也沒有放開她的手,雖然這個動作應該會被魏家的人看到,但白淵本身就有招惹上魏家人的意思,自然不會在意。
隨後,台上的人講話完畢,又換了幾個人上前來,一一發表了講話。他們的內容大差不差的,隻是換了一些說辭,最後就是祝福各個參加的學員能夠取得好成績,便結束了這一輪發言。
“接下來,就請各位學員出城,前往魔窟!”
魔窟並不在臨江城之中,畢竟那地方也不算什麼穩定的所在,倘若在魔窟之上修建城市,指不定哪天就被魔窟之中衝出來的妖魔砸碎了。
而要去到魔窟,就需要這些學員弟子們自行前往,其他人則是坐在臨江學府之內,等待他們從魔窟之中返回。
而前往魔窟的道路之上,也是一段極為危險的道路。因為從他們離開臨江學府開始,彼此之間就已經處於競爭的關係,路上又無人監管,指不定會有人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