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斬斷因果開始化妖!
就在黃天生轉身離去的瞬間,白淵分明感覺到,在天空之上,正有什麼東西在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這裡。
這一次的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之前隻是有人在暗中窺探,但這一次卻不是窺探這般簡單,而是有什麼東西就這樣直接注視著這裡!
“什麼情況?暗地裡那個人要直接動手了?”
白淵心中劇烈震動,從他離開白家開始,他就先後遇到了這怪異的注視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到極端的心悸。而這一次,對方居然不再隱藏自己,那種窺探之意,簡直像是有人將眼睛湊到了他的身前看著他!
白淵深吸了一口氣,正欲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感覺到那股窺視感轉瞬間消散了開來。
“這……”
他站在原地,心中生出無數的猜想,可卻仍然無法理解,這窺探的目光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紀師兄。”
這時,有人忽而開口,打斷了白淵的思緒。
白淵和紀天行轉頭看去,便見得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邁步向他們兩人走了過來。
這人行走之間,帶著一股天然的肅殺氣息,卻是之前在擂台賽上白淵曾見過的胡烈。
胡烈兩步走到跟前,微微向紀天行見禮,而後便說道“原來師兄在這裡,正好我想尋師兄來商談一些事情,師兄可否有空,我們去酒樓之中一敘。”
紀天行眉頭微微挑了挑,對於胡烈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有些驚訝,但隨後還是說道“也好,我本打算和白師弟一起去喝酒,既然你想要來,那一起便是了。”
胡烈的目光在白淵的身上掃過一道,而後蹙起眉頭來,“師兄,我來尋你,是打算說一些事情。”
紀天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過白師弟不是什麼外人,有話可以直說。”
胡烈的目光再度掃過白淵,沉思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好。”
說罷,他便走在了紀天行的身後,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白淵看向胡烈,此人身上的氣機極為強烈,隻是站在他的身旁,就感覺如坐針氈一般,好似被極為銳利的事物刺傷。
但這隻是一種錯覺,是其人修為太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強烈,以至於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誤的感覺。
“這就是靈動麼?真靈的氣機,好強……”
白淵默默體悟著其中的感覺,他也已經達到了感應境界,和這些人也隻是差了一個階段,但就是這一個階段,卻讓他感覺如同天塹一般。
“真靈,真靈……不知道我若是湊齊了五百因果點,會具現出什麼樣的真靈來……”
真靈這種東西當真是區分開高手和庸手的關鍵,如魏青那種貨色,踏足靈動境界,也仍然是被白淵暗算,最終輕易殺死。而換了是胡烈、紀天行這些高手,他哪怕是現在實力精進到了感應境界第二階段,他也無法與之抗衡。
當然,這也是和他沒有祭煉出自己的魂兵有關。但縱然是有魂兵,對上這些人希望也是不大。他有魂兵,彆人自然也能有,而彆人有真靈,他可是真沒有。
正思索間,幾個人已經來到了一家酒樓外。
三人走入其中,胡烈顯然是常客,才走入進來,便有一名小廝招呼著帶他走了上去。談話之間,隻是說老樣子,其他的都沒有多做吩咐,小廝卻一臉門清的模樣。
隨後,三人便被小廝引著走到了三樓的包廂之中,方才踏入其中,外麵喧鬨的聲音頓時就驟然一空,竟然再無半點聲音傳入。
“好奢侈的手段……”
白淵心中微微驚訝,看著這房間的牆壁,其上正有微微的光芒閃動,很顯然是某種陣法或者禁製,隔絕了內外的聲音。
“坐下吧。”胡烈顯然是熟門熟路,招呼著兩人坐下,隨後便讓小廝先上茶水來。
等到小廝將茶水備好,推門離去了之後,胡烈這才小聲地說道“紀師兄,城外的事情,你應該了解了吧?”
紀天行之前才和夏夫子交談過此事,現如今聽到胡烈詢問,又不由得想起了枉死的兄弟,握住水杯的勁力頓時大了幾分,險些將水杯給握碎開。
胡烈見他情緒激動,頓時明白了過來,連忙輕聲說道“紀師兄節哀。”
紀天行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情緒,這才說道“胡師弟,有話直說便是了。”
胡烈點了點頭,也不再賣關子,而是直接說道“那好,不瞞師兄。其實家父前些時日便已經察覺出城外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因此我父親在前幾日的時候,曾經嘗試著向外發送求援信號,但是……被攔截了。”
“什麼?”
紀天行眉頭一挑,心中怒火騰騰,咬牙說道“好大的膽子!那胡大人可有追上他們?”
他問完這句話,頓時也知道自己這是白問,若是胡烈的父親真的有追上那些人的話,昨日就不會有弟子死在外麵了。
果然,胡烈微微搖頭,輕聲說道“紀師兄怕是高看了我父親,須知道,臨江城第一高手乃是學府山長夏山河,而不是我父親。夏夫子都不出手,我父親也不敢一個人涉險……不過,我要說的並不是此事……”
“恩?”紀天行露出疑惑之色,不明白胡烈想要說什麼。
胡烈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之中閃過一片冰寒,冷聲說道“攔截我父親傳出去消息的人,可不是外麵的魔教中人。”
紀天行駭然一震,驚愕無比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烈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明白嗎?紀師兄。我父親的消息甚至於來不及傳出去,在臨江城之中就已經被攔下來了。嘿,出手的那個人手段極為高明,不僅僅是將消息攔截,更是讓我父親一點都沒有發現。”
“若非是我父親無意之中發現城守的鎖音陣突然多出一次莫名其妙的操作記錄,隻怕是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能夠操控到城防大陣的人,也沒有幾個人了……”
胡烈話說完,目光之中更顯陰寒,“師兄,我想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