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上了年紀的女明星女友!
唐鬱帶著若夢去收拾準備出門,留下小曹和我作伴,她就像是個話匣子,一刻也停不了。我聽聞了許多八卦,活像是上古的兵馬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臨了小曹還叮囑說不能外傳。
我倒是沒這種心思,願意聽我叭叭的秦朝離開西安以後,我就變回了那隻長安遺鳩,孤獨的生活著。
半個小時後,唐鬱帶著若夢從套間出來了,若夢臉上多了些閃閃亮的鑽石貼片,顯得更加可愛。
因唐鬱的身份需要,日常出門打扮中墨鏡是她不可或缺的配飾。今兒自然也不例外,鼻梁架著頗為時尚的藍色墨鏡。
“那我們現在走吧,小孩你去開車。”
小曹熟練的接過唐鬱的包,我則聽從指揮去開車了。
由於唐鬱所住的地方離清溪莊園有一段距離,晚上七點半,我們到達了停車場。當我環顧四周時,終於明白了唐鬱之前所說的“好不容易訂到這裡位置”的意思。
雖然我對汽車的了解並不深入,但一些知名的豪車品牌如bba我還是能夠認出來的。麵對一排排熠熠生輝的豪車,我租來的寶沃確實顯得有些樸素,仿佛是一頭山間野驢置身於一群駿馬之中。
下車走到清溪莊園正門,入眼看起來就是很洋氣的地方,所以應該拽文描述一下。
我們一行人穿過紅石院門,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步一景,亭台水榭,曲廊小橋。有人正在池邊泡茶,茶香四溢,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中。
貴,自然是有貴的道理。
接待引著我們到了提前定好的包廂,透過窗戶剛好看到一棵漂亮的鬆樹。
落座的時候唐鬱和小曹把若夢圍在中間,顯然對她喜歡的不得了。而後服務生輕聲細語的詢問,唐鬱明顯是有備而來,點了莊園的招牌湘菜,祖庵豆腐、祖庵雙童子雞湯、薑辣大缽蛇。又怕我們幾個北方人吃不慣,額外加了點彆的。
服務生退走,若夢咬著手指頭跑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我,揪了揪我的衣服,小聲說“舅舅,這裡吃飯貴不貴啊,若夢的錢好像不夠。”
她可愛兮兮的模樣,惹得我們三個笑了,唐鬱說,“今天姐姐請客,你的錢還是留在下次到銀川請我們吃麻辣燙吧。”
若夢點著頭嗯嗯答應,一路小跑回到原位,臉上的表情都快笑成了花兒。
唐鬱惹逗若夢,問她晚上是不是準備睡大街,若夢咬著手指頭,笨笨的搖腦袋,要事了撒嬌賣萌說晚上和唐鬱姐姐一起睡。
小曹滿臉的姨母笑,應該在和她未婚夫發消息,時不時的搭茬和唐鬱若夢說兩句話。
我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著眼前的場景。
也許我的內心深處一直渴望這樣的畫麵,若夢被最親愛的人守護在身旁,讓她展現自己無憂無慮的一麵。她無需再恐懼父親的粗暴,簡單地撒嬌,像個普通小孩幸福快樂。
如此溫馨的時光,是治愈心靈的良藥,能夠讓她的世界充滿了溫暖和美好。
服務員端來飯菜,小曹忙著給若夢戴圍裙,唐鬱轉過身來趁機開玩笑的問道“小孩,我聽人說藝術館快要走上正軌了,以後是不是要稱呼你是藝術家了。”
我黑著臉,“唐鬱……我大老遠的跑來,不是聽你糟踐我的。”
唐鬱輕輕地笑了笑,用柔和的語調說道“小孩你真是無趣,還沒有若夢經逗趣。那說正經的,你突然跑到長沙來,西安那邊沒出什麼事情吧?彆再拿若夢當借口了,我又不是五歲小孩。”
儘管她的打趣讓人有些尷尬,但這句真誠的關心卻讓我心裡暖洋洋的。可又想到來長沙的決定隻是因為一時衝動想見她,我頓時沒了底氣,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當然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情,一切都挺好的。”
說完我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桌麵上的玻璃杯上,杯子反射出的光芒不僅晃眼睛,也晃亂了我的心。
唐鬱就像逗若夢一樣,伸手抓亂我的頭發,“噗~那你緊張什麼,眼珠子都快掉進地縫裡去了。”
我本能地想要避開她的動作,卻在抬頭間與她視線相撞,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內心的慌亂。
而我的瞳孔中,映出了她的美麗,即便淡妝以待,她的柳眉素雅如月,紅唇潤澤如水。
她似乎察覺到這個動作有些曖昧,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我沉浸其中愣著沒動,她便問道“看什麼?”
“你很漂亮。”
我的話一出口,就感到一陣後悔,這樣直男的誇讚似乎有些突兀。然而唐鬱卻似乎並不在意,微笑著說“小孩,你知道嗎?我很喜歡聽你說這樣的大實話。”
她的轉折讓我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些許,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自然。
突然,她靠近了一些,聲音低沉而溫柔“真心話比任何話語都更讓我心動。”
我猛的僵住身體看向她,我們的目光再次相撞,這一次我沒有避開。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溫暖和認真,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我。
“唐鬱……”
我低聲喊著她的名字,腦袋一片空白。
“嗯?”唐鬱微微傾頭,似乎在等待下文。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我緊張的心跳聲。氣氛變得微妙而曖昧,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輕輕闖入我的耳廓,撥動著我內心深處的琴弦。
“舅舅!吃飯了。”
若夢的呼喚如同一記驚雷般突然響起,打破了短暫的旖旎時光,讓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唐鬱展現出了她作為演員的功底,風輕雲淡地轉過身去,拿起筷子夾菜。
小曹裝模作樣地低頭玩手機,眼珠子卻滴溜溜地亂轉,顯然是在偷聽我們的對話。
我感到後背一陣冷汗冒出,內心無比慌張。我急需找個借口逃離這個尷尬的場景,於是慌忙說道“我……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我逃也似地衝進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自己慌亂不堪的樣子,我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我搞不懂唐鬱在想什麼,但她的腦回路絕對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她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