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手!朕是皇帝!你在欺君!”李同心裡有些慌,雖然知道肖婉現在不會傷害自己,但被人控製,讓他不由的想起在上一個世界被囚禁的那些年的經曆,內心的恐懼被漸漸放大“你快放手!彆開這種玩笑!”
肖婉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李同的內力比不上真氣的威力,但是被強化過的身體力量卻不是肖婉能夠比的。他像一隻凶猛的即將爆發的野獸,發出陣陣低吼,體內的力量也被激發出來,在內功的加持下成幾何倍數增長。
肖婉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就好像壓在身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洪荒巨獸。她怕了,急忙鬆手“陛下,你沒事吧。”
李同血紅著眼珠,一雙手將要掐到肖婉的脖子,卻停了下來。他努力的平複心情,恢複理智,一天所經曆的精神疲憊再也壓抑不住,倒在龍床之上,沉沉睡去。
“陛下!”肖婉連忙查看李同的身體狀況,發現他隻是太累睡著,也就放下心來。她看著李同疲倦的麵容,對比之前,真的變了好多,以前是陰沉暴戾,老態儘顯,現在卻充滿剛毅之色,娘親說他是亡國之君,是真的嗎?
想到這裡,肖婉猛然起身,化成一道虛影!她要查查,是誰害她被陛下誤會!
居住到瑞景宮,張秋璃早已脫下那套破衣爛衫,告彆過去,隻等著聖旨來臨,然後出宮。今夜時分她心裡頭沒來由的一緊,原本籠罩她身上的限製她修為的皇氣竟然漸漸消失。
“是他出事了?”張秋璃有些擔憂。她決定去偷偷探視一下,剛路過禦花園,就見到一道虛影從身旁掠過。她嗬斥一聲“誰!”
肖婉也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自從張秋璃被打入冷宮,肖婉已經多年沒有見到過她。
肖婉質問道“難道是你謀害陛下?”
“胡說!”曾經的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張秋璃氣道“我也是察覺異樣前來的……陛下怎麼了嗎?”
“陛下今夜遇到刺客,我懷疑是修魔者。”
“修魔?”張秋璃也很吃驚。連這種邪惡之人都能接近皇宮了嗎?她試問道“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神魔難辨,宮中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國師!”肖婉想起李同對自己的懷疑就感到委屈,連帶著將那國師也恨上了。
張秋璃點點頭,深以為然,但是擔憂道“你是準備去探查國師的情況?”
肖婉沒有否認“怎麼?你要阻止我?我可不是當年的我,需要躲在陛下身後算計你,才能自保。現在的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你。”
當年肖婉剛入宮便被張秋璃發覺妖身,幾次交鋒,怎奈張秋璃是築基高階的修為,她不是對手,所以隻能借由昏庸的李輕書的手將其囚入冷宮。
“真氣外放?你到練氣期了?”張秋璃詫異的瞧著從肖婉體內溢出的白色真氣。
她怎麼能在皇宮之中修行的?
張秋璃自入宮開始,對於真氣的感知便不複存在了。莫說修煉,連保持自身原本的修為都是困難。
“這都是托陛下的福。”肖婉很滿意張秋璃吃驚的表情,故意氣她。
“輕書?”張秋璃懷疑道“你對他做了什麼?”這個肖婉來曆神秘,半人半妖,身上又帶有一絲聖靈之氣,怪異至極,可以輕鬆接近皇帝,不懼皇氣鎮壓。難道氣運消散和她有關?說什麼修魔者,不過是賊喊抓賊?
肖婉感受到來自張秋璃的敵意,解釋道“陛下賜下靈草,助我提升修為!”
“是嗎?”張秋璃一拳打了過去,她會相信這些鬼話?陛下根本不能修煉,哪來的靈草!一套祖傳的煉體太一道拳,配合腳下天罡北鬥步法,帶動風雷。
雖說天道無情,眾生平等。但人族底蘊和天賦要比其他種族要強得多,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妖族選擇化形為人,皆因大道在吾!人族在築基期便能使用術法,溝通天地之力。
肖婉見識過張秋璃的手段,不敢輕慢,三尾齊出,幾道白光刷去。
“天璿!”張秋璃腳踏七星,身似幻影,左右騰挪,躲過白光,逼近肖婉。“天樞!”隻見她化拳為掌,雙手若靈蛇探出,直取中庭。肖婉見她如此咄咄逼人,也不再留手,下腰閃過,腳尖同時向前帶著氣勁踹向小腹。張秋璃往下一壓,準備翻身躲過。哪知肖婉小口一張,一道真氣噴出,重重打到她的胸口。
方才進入練氣期的肖婉攻擊手段雖然簡陋,卻十分有效。張秋璃捂心而退,知道自己不是這妖精的對手了。
現在,肖婉可以確定不是張秋璃謀害李同,因為她沒那個本事“不用再打了吧?”
張秋璃見肖婉沒有痛下殺手,心中也是打鼓,難道真不是她在作祟?
“走水了!太玄宮走水了!”
肖婉與張秋璃齊齊望向那方,隻見火光衝天。兩人相視一眼,快速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