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若是曹大人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又能處理的話,肯定會助您一臂之力。
“畢竟我的主子是已經死去的劉玄大人,不是那個愚蠢的劉衷……”
“現在的我。”
“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和曹大人您作對了。”
曹無邪“哦?”
“既然如此……你就幫我把第一區的螢火組織鏟除吧!”
“還有!”
“劉衷刺殺八尺夫人的計劃,究竟是怎麼實施的?又是怎麼失敗的?我有點好奇具體過程!”
“你也跟我說說吧!”
葛涼點頭道“好的!”
“我從頭開始說……劉衷策劃刺殺八尺夫人的計劃前,正好趕上中心城那件事。”
“所以,八尺夫人的影衛在那幾天都被派了出去,執行特彆任務,沒有貼身保護她。”
“這便是契機。”
“其次。”
“八尺夫人當時想對第四區的‘落日幫’動手,似乎是因為‘落日幫’背後的貴族不需要他們了,所以才拜托八尺夫人把他們處理掉……”
“而八尺夫人選擇的辦法是,先‘敲打’第四區的螢火組織,突襲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基地,再栽贓陷害到落日幫老大的身上,把他抓到牢裡,慢慢地蠶食群龍無首的落日幫。”
“這就給了劉衷利用落日幫的機會。”
“他派人把這件事告訴落日幫,讓落日幫的人去堵八尺夫人的家門,同時派螢火組織的人混入其中,引起騷亂,好讓外麵的刺殺者混進彆墅,配合八尺夫人身邊的臥底進行刺殺……”
“然後這樣……”
“最後那樣……”
“本來一切的計劃都很順利。”
“但出了兩個意外。”
“有一個自稱‘何文熙’的男人去到八尺夫人的彆墅。”
“並救下了被刺殺的八尺夫人。”
“他是個工作者,來自第一區,找八尺夫人的具體動機不明,但我查他了的背景,似乎和貴族沒什麼關係……”
“估計是去做交易的?”
“不過。”
“這家夥有個奇怪的地方。”
“他今年才18歲,是個剛剛覺醒的低級禦獸師,按理來說不可能打敗螢火組織安插在八尺夫人身旁的臥底……”
“但他成功了。”
“這就代表,何文熙是個隱藏了自己實力的高等級武者,並且至少有三階初期的水準。”
“十八歲……”
“三階初期的武者水平……”
“這種天賦很恐怖啊!”
“如果他願意,隨時可以投靠他人,成為貴族,獲得更大的權力。”
“但他沒有。”
“反而很少接觸貴族,基本能避開就避開,每天都是老實本分地完成工作者的任務,賺那一點點小錢。”
“很低調。”
“低調得讓人無法注意到他。”
“要不是這次他突然跑去拜訪八尺夫人,並救下了幾乎必死的八尺夫人,破壞了螢火組織的計劃。”
“導致被劉衷盯上,查了一下他的老底……”
“我們根本不會知道有這麼個天賦高強的武者苗子!”
“也不會關注他!”
“……”
聽罷,曹無邪想了想,擺手道“正常。”
“我能理解。”
“他無非是不想進入貴族相互爭鬥的世界。”
“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
“時刻擔心被上麵的靠山放棄,被周圍的敵人刺殺,被手下的人背叛,甚至被人栽贓陷害……”
“這種想法。”
“我有的時候也會考慮。”
“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也沒有家族底蘊的普通人?”
“隻能說。”
“這個人的腦子還是挺聰明的。”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像那些眼裡隻看得到權力和地位,從而無視風險,傻頭傻腦地進入權力遊戲的世界,成為被他人利用的棋子的家夥。”
“哼!”
“真是愚蠢!”
頓了頓,曹無邪抬起頭,繼續問道“第二個意外是什麼?”
葛涼回道“當時。”
“除了乾掉臥底刺客的何文熙。”
“現場還有個很厲害的神秘禦獸師出現。”
“他召喚出五階以上的高級禦獸,把螢火組織派去的正麵刺殺者全部乾掉了。”
“這件事。”
“間接地導致了刺殺行動的失敗。”
“而根據螢火組織僥幸從對方手裡逃回來的幸存者所述。”
“那家夥的外貌似乎是個光頭,年紀不算大,23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夾克。”
“行蹤極其詭異,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
“很可能是馴服了擁有隱身等能力的特殊禦獸。”
“但具體是什麼。”
“我們就沒辦法知道了。”
“而那個光頭青年的身份也不好查。”
“他不像那個叫何文熙的男人,有著正常的通行記錄,可以順著那些記錄直接調查到他的底細。”
“所以。”
“我對他的情報一無所知。”
“……”
聽完,曹無邪用手撐著下巴,眼神冷漠,嘴角輕揚,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哦?
一個光頭青年?
還是已經跨越五階分水嶺的高階禦獸師?
有點意思!
嗬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