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跑了,嫌疑人跑了?與會的嚇得噤若寒蟬,一把手回來,麵色鐵青地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因為我們中間某些同誌的疏漏,致使一位被捕的重大嫌疑人剛剛脫逃……對不起,馬上散會。”
匆匆而走,尹白鴿和馬文平逃也似地出來了,跟著孫啟同快步下樓,這裡依然有很多等著打探消息的,而這個消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先把警營內部炸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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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帶著一行警車接近特種警察訓練基地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大批的警察拉著散兵線歸隊了,看樣子,沒有搜到目標。
大兵?我艸……跑了?
馬文平苦著臉問“孫組長,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不,找了個心理醫生,想讓他想起來什麼來,可這……也不能跑了啊。”孫啟同難堪地道。尹白鴿心慌意亂地道著“其他人不會有危險吧?”
“快點。”孫啟同催著司機。
“這地方是特種警察訓練基地啊。”馬文平道,人放那兒都不應該放這兒,違反規定啊。
尹白鴿更難堪地告訴他“可不,他腦殘的不至於還認識路吧,這要跑出來,要出大亂子。”
兩人的表情實在有問題,馬文平不敢問了,覺得其中還有更大的問題。
車急速刹停,三人奔著往小樓上跑,二樓已經去了幾位醫護,像隻狗熊一樣壯實的教官張如鵬,頭上正纏著繃帶,氣急敗壞地罵著外勤搜索的人,角落裡,範承和一隻眼青了,捂著臉不敢直視,高銘更慘,胳膊脫臼了,正殺豬般地叫喚。
“你們三個,呆著彆動,等候審查……監控呢,石景春你在不在場?”孫啟同喊著三層現身石景春,石景春嚇得臉色煞白,緊跟著孫啟同身後,省廳幾位已經追來了,一堆人進了監控室,石景春驚魂未定道著“沒想到……一點都沒想到啊……他不知道那兒搞的毒品,在關押間裡吸毒……把如鵬嚇了一跳,要去看究竟,結果不是吸毒,是勾引他進去,一進去就著道了……”
放著監控,大兵清醒後,對著監控打個了招呼,然後從身上摸著什麼東西……噝,觀者眼直了,居然在地麵上畫了一條白線,那是標準的鼻吸方式,他就著一吸,好享受的表情……然後就地地上躺著,興奮到手腳抽搐……這時候,張如鵬匆匆離開了辦公室位置,奔向這裡,開門,附身探究竟……然後躺著地大兵暴起,順著扯著床上的衣服,纏上了張如鵬的脖子,拉著人,咚……撞向牆壁。
一下……兩下……三下……看監控的都嚇著了。
之後來的兩人就更不是對手了,高銘剛進門,被他挾著卸了胳膊,捎帶肚上一腳,走廊裡,範承和被他一拳封眼,直接一個大背摔,扔到了樓梯上……他是踹開走廊儘頭的窗戶跳下去的,那後麵的兩米多高的圍牆根本攔不住他。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關在這兒?”省廳一位來人,看出不簡單來了。
“鑫眾集資詐騙案的二號嫌疑人,你廳辦公室的,怎麼也跟著來了?”孫啟同認出其中一位來了,那位解釋著“哦,高廳臨時通知了幾個人,讓我們保護現場……而且,誰也不能動監控。”
“好吧,這裡交給你們了……看來我這仕途,要毀在這個家夥手裡了。”
孫啟同怒容滿麵,蹬蹬下樓,氣急敗壞了訓了那三位受傷的,先關禁閉審查的,倒是他們三個了。
現場很快查清了,監控沒有動手腳,嫌疑人是摳掉了牆灰當“毒品”、假扮吸食誘使教官入轂,然後暴起傷人,當問及此人為什麼違規被關在這裡時……問題到這兒就中止了,保密局的插手了,又把所有到場的,全部圈起來了。
之後一把手又到現場了,就在走廊裡,咆吼著劈刀蓋臉罵政治部的尹白鴿、訓和他年齡相仿的孫啟同,一點情麵都沒有留,誰也知道,這件事,問題很大,也鬨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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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啦?”
“啊,壞啦。”
孟子寒、鞏廣順先得到的消息,通緝令傳出來了,加急的,直達專案組以及駐地特警,自津門到彭州,路口設卡搜捕已經開始,兩人的任務是協調彭州警方加入,上級判斷,脫逃的顧從軍很有可能潛回彭州。
一邊給地方發信息,孟子寒驚惶地一邊道著“怎麼搞的?把人放跑了……不會又是誰作手腳了吧?”
私放?鞏廣順搖搖頭道著“開玩笑,誰敢啊?這要命的事,就孫組長也兜不住啊,二號嫌疑人。”
“嘖……我越來越覺得這個身份有問題,你看,是在特種警察訓練基地跑的,這人不能關在那兒啊。他不會是……”孟子寒道。
鞏廣順細細嘖摸,被想到的可能嚇了一跳,他噓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警告你不要亂想……你忘了,他可是人格分裂患者,之前的經曆,未必還能想得起來。”
對呀,就即便像懷疑的那樣,恐怕上麵也得將錯就錯了,何況現在通緝令都出來了。
孟子寒想了想,不吭聲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提醒了一句彆告訴鄧燕!
亂局正在向更亂的方向發展,誰也說不清它的走向,特警在封著彭州的來向路口,逐車逐人盤查,津門在全城搜捕,車站、碼頭、機場,加派的警力一直忙到午夜之後還未撤離。
有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個脫逃嫌疑人的事,在混亂的形勢裡像紙裡包火一樣根本藏不住,很快便不脛而走,有很多神通廣大的投資人居然都知道消息了,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間,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便能火速傳播著這個壞消息。
淩晨四時,一輛普通的馬自達轎車慢慢駛近彭州市郊不遠的機場倉庫地帶,車在幽靜的夜裡慢了下來,司機在車燈的光線裡似乎尋找著什麼目標。
找到了,一位現身的灰衣人,帽簷壓得很低,朝車走來,司機停了車,熄了車燈,然後摁下了駕駛位置的窗戶,上來的人扶著車頂,接了裡麵遞出來的一支煙叼上,卻沒有準備抽,司機隨口問著“郭哥,什麼事啊,大半夜讓我出來,這些日子不太平啊。”
“給你找個永遠太平的地方。”對方道。
“什麼意思?”司機覺得不對。
砰……一聲槍響,他脖子耷拉下來了,站在車窗口的人,右手自左腋下出槍,一閃而收。
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拔,他匆匆離開,拔腿飛奔,不遠處就藏著車,那輛車啟動後一眨眼就駛向公路,迅速消失在將曉的夜色裡。
早上五時四十分接到報案,出警的110迅速通知法醫、刑警到場,六時四十分,現場檢測報告剛出來,又是一個定時炸彈,被槍殺的居然是鑫眾公司的一位貨車司機,法醫在車頂部提取到了多組指紋比對,有一組吻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指紋,指向一個嫌疑最大的凶手
顧從軍。
通緝令發出幾個小時後,就在這裡現身了,不過是以更激烈的方式,這個貌似挑恤的行為,把地方警力都激怒了,七時,彭州地方出動大批警力,以案發地為中心,尋找追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