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
啊!~~~~~~
大兵痛吟,而下手的人也在痛吟,他感覺像刺到了木樁上,根本刺不進去,下意識地抽手,卻不料也抽不回來了,彎腰的大兵側眼看向他,似笑非笑、似痛非痛,那分明是調戲眼光,那有半點被襲的驚慌。
他緊張了,再抽……一看手腕被大兵握著,他一躍就想來個剪刀腳,卻不料大兵暴起,一扭腕一彆胳膊,他一下子疼得彎腰跪在地上。被的扭的手腕,叮當一聲,一把精美的短匕掉地上了。
“艸你媽,老子這麼牛逼個通緝犯,你居然隻拿把刀,小看人是不是?”
嘭,大兵一腳踢對方臉上了。
“乾你娘,欺負老子腦殘了是吧,還想騙人。”
嘭,又是一拳頭,直吧在對方側臉上。
兩下把人乾得暈頭轉向,大兵一拎胳膊,半跪著壓著這人的腦袋,臉貼地壓著,在他身上迅速掏著東西,錢夾、手機,連手表和值錢的鏈子都不放過,一古腦都塞自己口袋裡,這時候可驚到不少人了,院裡裡的在躲,躲得遠遠地指指點點看,圍牆外的,也不少,大眼瞪小眼的,這特麼什麼世道,光天化日就這麼乾?
“看什麼看……沒見過搶劫啊?”
大兵囂張的吼了一聲,那位臉被壓著貼地的,張著變形的嘴道著“顧從軍……你特麼死定了,有種你弄死老子。”
“我還就喜歡嘴硬骨頭硬的。”大兵一伸手,揀著匕首,哧溜就插到那人的屁股上了,那人疼得啊嗷一聲慘叫,本待有心製止的保安,激靈靈一縮頭,跑了,大兵拔出來,帶血的匕首亮在那人眼前問著“老實說,你特麼是誰?怎麼知道老子在這兒?”
“哈哈……你特麼真的腦殘了,哈哈……”那人痛極反笑。
哧溜,大兵又一匕,刺在他腿上“問你正經話,以為我開玩笑是不是?知道腦殘什麼好處嗎?捅死你都不負法律責任。”
啊嗷,那人疼得又是直打牙,知道落在腦殘手裡的恐怖後果了,根本不顧場麵這麼大,第三刀又要刺時,他急急道著“彆插,彆插……我告訴你,我們來拿樣東西。”
“拿什麼東西?”大兵張牙舞爪問。
“你來拿什麼,我們就來拿什麼。”那人費力地道。
“吹牛會死人滴信不信,被人捅死。”大兵明顯不信,又要來一刀時,那人殺豬似地喊起來了救命啊,殺人啦。
大兵憤然道著“我還沒殺呢。”
嗷……那人趁著大兵一愣神的刹那,咬著牙一滾臉,掙脫大兵的壓製了,臉上被蹭了層皮,火辣辣地疼,他不管不顧地回頭抱著大兵腿就咬……狗急跳牆、兔急咬人了,大兵一閃,蓄力咚聲一腳,直踢這人的腦袋,那人啊都沒叫出來,腦袋直磕一輛泊車的車前杠,咣聲一響,軟軟綿綿地躺下了。
咦喲……人群驚咦一聲,齊齊後退。
卻有兩位分開人群,一看那場麵,狂驚狂怒之下,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卻不料其中一位迅速壓住了另一位掏槍的動作,再一看,那腦殘一點都不傻,正拿著手機拍他們,喀嚓嚓幾張,還挑恤似地叫著“掏啊,掏啊……看誰死得快?”
圍牆外幾十人圍觀,醫院裡也越來越多,這場合就悍匪也不敢掏武器啊。真被當暴恐分子,那特麼真是彆想活了,兩人一忌憚,大兵一手拿手機,一手揮匕首,唱大戲一般吼著
東風吹、戰鼓擂,老子精神病人怕過誰;
天作孽、人犯賤,誰攔路老子放誰血啊;
他臉上抹血,吼聲鏗鏘,舞姿張揚,人群那敢攔這號瘋起來了,自動讓開了通道,他跑出人群,吧唧一扔匕首,拔腿就奔,沒敢往醫院外跑,直接跑醫院門廳裡了。
“快報警啊……快抓殺人犯啊……”
其中一男子吼道,人群惶恐間,不見凶手反而膽壯了,幾個保安喊著往一塊聚,無數人拿著電話報警。這位男子拉著另一位,趕緊上前去看那位被打傷的,一翻一探鼻息,倒是沒死,就是一張臉像被驢踢了,血汙一片,他拍著臉,眼看著怕是要耽誤事了,兩人一人一個肩膀,趕緊攙起來,往醫院裡走。
再說大兵奔進門廳,這地方他倒是熟悉,先擠進了掛號人群,一看保安出去一隊,他轉悠著上樓,躲進了男廁所,剛準備洗把臉,廁所裡蹲坑的一位出來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居然是給他做腦手術的吳醫生,吳醫生比他還驚訝,瞪著眼問著“你怎麼在這兒?”
“彆吭聲,剛捅了個人……彆動。”大兵吼著,把吳醫生嚇得貼牆立住了。
匆匆洗手洗臉,大兵不懷好意地瞅著醫生,聽得隱約的警報聲,再看吳醫生這計上心頭了,一拽他脖子裡的聽診器,一拉他的白大褂,警告他道“以後彆收紅包,收紅包是要遭報應的……看看,應驗在我身上了吧。”
他披上白大褂,掛上聽診器,套上大口罩,大搖大擺走了,廁所裡的吳醫生半天不敢稍動,等回過神來想想這貨洗血手的場景,又聽外麵亂成一片的警報聲音,嚇得靠著牆慢慢萎頓坐下了。
“哦喲……這個腦殘,不會真殺人了吧。”他欲哭無淚地道著。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場事件發生的虎頭蛇尾,開局那麼激烈,結局卻像沒事犯賤,110出警來了十幾位民警,愣是沒找著捅人和被捅的,要不是院子裡還有血跡,還有那麼多目擊的話,都不敢相信發生過這種事。
那好辦,找萬能的監控唄,誰鬨事讓誰吃不了兜著走,一行警員匆匆奔上五樓的監控中心,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們傻眼了。
三位保安,兩位被打昏,一位被紮帶捆著,扔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四列機架倒沒有被毀,隻是存儲監控的硬盤,全部被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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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鴿、高銘一行是兩個多小時後才到醫院的,下車直奔出事地,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出事地依然有點讓他們意外。
“……接到報警稱有人在醫院大院裡捅了人,我們就出警了,沒想到凶手和受害人都找不著了,對了,有人認出這個凶手就是曾經在這兒住過院的一位患者,叫顧從軍,我們查了下,在通緝名單上……本來準備找到現場監控,卻無意中發現,這裡被襲擊了。”地方警員給遠道來的同事彙報道。
“丟什麼東西了?”尹白鴿問。
“硬盤,監控循環存儲的硬盤……那倒是值倆錢,可不值得這麼乾啊。”警員道,他遞著傷情報告,兩位被打昏的,輕傷,那位被捆著的,傷更重一點,還遭到了毆打。
“現場勘查呢?”尹白鴿問。
“沒什麼發現,這是防靜電地板,隻要套著個腳套進來,基本就留不下什麼了,硬盤是推拉式的,一拽就下來了。”警員道。
正常的取證程序,恐怕找不到這類老手的蛛絲馬跡,相互留了電話,這一行退出了現場,有點憂心重重了,下了兩層樓,高銘幽幽地道著“大兵要有危險啊,這可能才是幕後的真正實力,不顯山不露水,關鍵節點,雷霆一擊。”
“莫非,他們就在這兒等著大兵出現,要滅口。”範承和道。
“應該是巧合,他們來取走監控硬盤,一個放風,兩個下手,放風的恰巧碰到大兵了,直接就下手了……可沒想到被反製了,真快啊,彭州貨車司機滅口和醫院這兒,幾乎是同步的。”尹白鴿若有所思道。
“可是醫院裡的監控,難道真有什麼?”範承和好奇道,那頂多能找到住院時候的影像,難道還能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不管有什麼,我們都遲了一步,不過還好,離目標又進了一步。”尹白鴿道,高銘隨口問著“下一步呢?”
“對方肯定知道大兵會去哪兒,現在他們不敢冒險了,肯定得假設大兵能想起一切來,那麼能做的隻有一件事。”尹白鴿駐足,眼神肅穆,判斷道“滅口。”
“我們做什麼?”高銘問。
“幕後沒出現之前,我們做的也隻有一件事追捕他。”尹白鴿道,啟步蹬蹬下樓,步幅加快,似乎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對方反感一樣。
高銘、範承和相視,很不舒服,不過,隻能服從命令。
一紙通緝令自市局、分局、到派出所、到治安點,迅速開始了,各派出所民警、協警加上治安聯防,成隊地巡邏在大街上,旅館、酒店、ktv、出租房,又特麼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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