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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漸漸接近鹽店鎮的途中,尹白鴿接到了這個突破性的消息,她悄悄示意了一下開車的高銘,高銘掃了眼,心下狂喜,示意著給了後座的謝遠航。
幾人用手機短信交流著,無他,後麵還有位被銬著指路的兔子呢,這個消息來得太興奮了,謝遠航半晌扭過頭,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和垂頭喪氣的於京生道著嗨,兔子,給你個立功機會,想不想要?
大哥,你彆玩我了,要真照顧我,趕緊把我送看守所,讓我多吃兩年公家飯去。於京生很識趣地道,前狼後虎那家都惹不起,隻能認慫了。
聰明人,我小看你了,咱們換個方式,給你多找幾個伴,一起吃公家飯去,說不定讓他們多吃幾年,而你呢,沒準不用去啊……看看這位,你的老熟人。謝遠航亮著手機。
這是詐,根本不知道是誰,是津門警方剛剛恢複的照片,但你不能問他是誰,萬一這家夥有防備,一搖頭就不好說了,所以隻能假裝知道,看對方的反應,謝遠航一詐,緊張地觀察著兔子的表情變化,誰可料兔子掃了眼,垂頭喪氣更甚了。
完了,不認識,這倒也正常,像這號小狗腿,頂多跑跑腿,如果和牛鬆在一起,應該是個重量級人物。
說話啊,怎麼又啞巴了?謝遠航刺激了句。
你們都知道了啊。兔子莫名其妙一句。
謝遠航打腫臉充著胖子,很虎氣地道著廢話,不知道能讓你看。
哎,我真後悔啊。兔子哀歎道。
犯事就說犯事的話,後悔沒用。謝遠航語重心長來了句。
我不後悔犯事,我是後悔,人被抓了,錢還沒花完……早知道就多去找倆女的操x去,媽的,這得多少年才能出來啊。兔子懊悔地道,眾警聽明白了,是後悔沒把兜裡的嫖資花完。
這會兒都心急如焚的,誰也沒喝斥,謝遠航故作輕鬆地道著兔子啊,就快到了,瞅空說說你和他的事唄,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車速,放慢了,幾乎停下來了,肯定提醒不出來,可兔子這表情,都一下子沒看明白,這家夥什麼意思,車停車內燈亮,耀著兔子麵如死灰的醜臉,謝遠航冷不丁吼了句裝什麼裝呢?
我沒裝,知道了還問我乾什麼?兔子怒了句。
這貨帶路著呢,總不敢讓他逆反太甚了,謝遠航瞬間軟了,和聲道著這是為你好,你主動交待,比我問出來,要好得多,最起碼態度好。
好有屁用,八爺都栽了,我們還不等死呢。兔子憂桑地低下頭了,看來走到窮途末路了。
咦,不對,半晌沒人問他了,他抬頭,詫異看看一群警察,然後發現他們似乎更詫異。
謝遠航驚喜問著他就是傳說中的八爺?八級工?
兔子明白了,氣得差點哭了,怒道著我艸,你們根本不認識,詐我?
你看你,自己都說出來了,能賴我們詐你嗎?謝遠航道,兩位刑警挾著讓這貨老實點,猝來這麼一下,都快氣瘋了,片刻謝遠航又是趁熱打鐵問著哎兔子,反正都說了,要不再說點吧,你這說半截,算你立功呢,還是算我立功?再說點,功勞都給你……最少給你認罪態度好,你看你這人,該說就說,反正你把人家也給咬了,不是我們收拾他,就是他收拾你啊,你說呢?
想想,算了,還是讓警察收拾他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車重新上路,連擠帶捏,又倒騰出一堆東西來,姓名不知道,可身高知道,經常出沒的地方知道,口音知道……一查二查,驚得尹白鴿手直哆嗦,中原警方根據照片的描述,查到的這位嫌疑人叫牛再山。而籍貫登記,就是前鋒車隊已經抵達的地方
鹽店鎮!
好運氣至此到頭了,根據兔子指認,前鋒小隊衝進了鎮北坊的一處民居,這裡隻剩下一堆酒瓶子和杯盤狼藉,大兵開來的車就停在胡同外,戶主還沒有查到,倒先找到屋裡扔著的衣褲了,都是大兵的,現場肯定能提取到大量生物證據,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因為,武器交易肯定已經上路了,而現在,卻失去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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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手機震動響著,副駕上的似乎等的不耐煩了,拿著手機,警惕地看了眼大兵,而大兵正撫著方向盤,點著瞌睡,這神經大條的倒讓這位匪哥放心了,他下車接了電話,輕聲道喂,我們在。
那家夥怎麼樣?對方問。
這位看了眼揉著眼睛醒來的大兵,輕聲道著還成,沒啥問題。
車開到石井河等我們,老收費站那塊。電話裡道。
好,我知道了。
這位問也不多問,叫著大兵下車,坐到了副駕上,他駕著車,從一片玉米地邊上,駛上了公路,車速漸漸加快了,而且心情似乎放鬆了,過了一會兒逗著大兵道哎,怎麼不說話?
哥,不是你不讓我說話麼?大兵睡眼惺忪地道。
哦,也對……現在可以說了,他媽的,多悶呢。開車的匪哥笑著道。
好像不對勁,貨還沒出手,這貨怎麼就放鬆了?大兵懵然問著我沒啥問的。
對啊,你他媽光睡覺了,什麼都不知道……嗬嗬,我說你狗日的挺膽大啊,不怕睡著被人乾挺了?匪哥取笑道。
大兵笑著不以為然了我身上這點小錢,您還看在眼裡?
黑你那點錢倒不至於……嗬嗬,不錯,真不錯,掙錢機會就來了昂。匪哥估計是心裡樂開花了,忍不住把自己的禁令忘了。
大兵陪笑道著哥,你說吧,你讓乾啥,我就乾啥。
嗬嗬,我就喜歡你這拍馬屁的吊樣,不錯,乾得不錯。匪哥笑著讚道。
這表情更不對了,好像啥也沒乾,啥也沒發生啊,怎麼這就……好像乾完了?
不對,大兵心裡跳了跳,想想另一輛消失的三輪車,那上麵長短十幾支……不會是?
他心裡疑竇叢生地,小心翼翼問著哥,我啥也沒乾呢,就睡了一覺。
你睡覺著就乾完了麼,還等著你醒啊……一會兒到石井河,麻利點搬東西啊。匪哥道。
大兵眼睛一直,想到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了,自己坐的這輛,是特麼流動批發車,那輛三輪才是送貨的,而且,在等待的時間裡,已經完成了一拔交易?
很像,他看著這人的樂嗬表情就像,可又不敢多問,這下子驚得他額頭見汗了,不時地瞟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計沒想出來,路程已經走完了,禿哥帶的那個等在路麵下,車停在路上,司機催著大兵乾活,東西一卸到了三輪車上,領頭的禿哥卻是一揮手道著去,開那輛,跟在我們後頭。
啊?大兵驚得直咬舌頭,四箱炸藥,一堆長短武器,這特麼蹦蹦車誰知道會不會蹦得自己個炸嘍。
禿頭不廢話,直接掏槍,拉保險,大兵見機的快,馬上奔向三輪車,諂媚道著老大您說了算。
耍花樣一槍爆了,能特麼把你炸天上去……跟我們後麵,這是為你好,彆怪兄弟們不仗義啊,搞成這單,少不了你的好處。禿頭插起槍,又摸了大兵身上一遍,連大兵的錢摸走了,整個人給搜得清潔溜溜,大兵喲喲喲剛心疼了一句,吧唧挨了一巴掌,那禿頭斥著不到二十公裡,一公裡給你一萬……走了。
前車一走,大兵欲哭無淚了,怪不得這麼客氣,敢情是找了個拉炸藥的主兒,到這份上,你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前車剛走不遠,一輛摩托車摁著嗽叭,提醒著大兵上車,是輛破錢江摩托,戴著頭盔看不清騎車人,估計是押車的,為了自己安全起見,肯定不會和這輛炸藥車並行。
果不其然,三輪車突突上路好一會兒,後麵亮著燈的摩托車才慢悠悠地跟上來了,於是大兵在前後夾恃下,開始抵達武器交易的最後幾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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