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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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化身真身
五條。
紅中。
碰……奶罩(二筒)
哈哈……雞毛一根。
笑聲回蕩在煙霧騰騰的一間村房裡,窗外狗吠聲聲,屋外麻將聲聲,仨糙爺加一村嬸,麻將扔得起勁,冷不防門咚聲被撞開了,衝進來數位警察,彆動彆動斥喝數聲,喝令數人起身靠牆,一個聚眾開賭的場子,瞬間被挑了。
汙漬斑斑的麻將子,桌上幾塊幾塊的零錢不見大鈔,可把開場的給嚇著了,小心翼翼側頭解釋著兩塊錢麻將也抓啊?一桌湊不夠二百塊啊。
輸贏不在大小,都是賭博。鄉派出所的一位,認識,和另一位來人示意著說話的這位這就是周小旦。
說話的被嚇住了,好像是衝他而來的,那位短袖黑臉的示意了他一句你出來一下。
啥事?周小旦惶恐上前兩步,又不敢走了,不過一步就看出來,他腿有點瘸。
9*年,你在中州打工?
是啊。
腿怎麼了?
打工被打瘸啦。
眾麻友呲聲一笑,派出所的吼了聲,沒人敢笑了,問話的是九隊刑警,核實了周明的死亡信息,卻不料得到了一個白撿的便宜,地方警員多了句嘴,當年被打傷的人裡有個叫周小旦的,是周明的親戚,就住在原籍貫不遠的鄰村,連夜來襲,沒想到端了個小麻場。
在中州那個醫院住的?
二院,骨盆被打碎了,釘了好個釘呢。
這個人你認識嗎?
刑警冷不丁把牛再山的照片亮出來了,周小旦瞅了瞅,點點頭。
他叫什麼?
好像叫山子,牛什麼山。
哪兒人?
我本家叔臨時招的,就中州附近人吧。
一塊乾活的,還有誰?
你問這……乾啥?
周小旦好奇了,那刑警不廢話了,直接道著你說的這牛什麼山,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我們需要你配合去指認一下,收拾一下東西。
嗨這不行啊,我屋裡農活還沒乾完呢?周小旦緊張了。
要麼配合調查,要麼回派出所交待一下,賭幾回啦,夠著罰你五千了吧?派出所的來人,瞪眼訓了句。
罰錢是對窮逼最大的威脅,周小旦一下子慫了,喃喃道著誰說不去了?那……我這場子,你不能拎走我麻將啊。
好好,我們和你一起走……你們,自己再叫個人玩,就當我們沒來過。
派出所的,帶著這個腿有點瘸的周小旦,直上了泊在房外的警車,車上接到了九隊的命令,直接駛回中州……
……………………
……………………
去世一個工頭,卻撿回來當年的民工來,有時候事情就這麼戲劇化,剛剛準備休息的諸人,又會聚到了會議室,謝遠航匆匆趕來和大家說此人的情況,當年打架,這是其中重傷的一位,住了數月,出院後給了點賠償就回鄉了,此後喪失勞動能力,就靠在老家開個小賣部,支個小麻將場掙點生活費,十幾年都沒有離開過小樟村。
就是這個人,沒身份證,當時他還沒到十八歲,不過x光圖上,留下的編碼對應上了當時登記的名字。謝遠航從醫院得到了證物裡,找出一份,放在燈光下,能看到是骨骼斷裂的照片,手術前照的。
當年那場械鬥看來夠狠,但更狠的是,居然沒有留下警務上的記錄,你問尚健在的轄區警察,都會告訴你一句想不起來了。個中原委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肯定是被神通廣大的人物給壓下去了,花錢擺平了。範承和一想這個就有氣,直道著當年太過分了啊,這麼大的事,打殘了幾個人,居然連立案都沒有,否則那至於今天把咱們折騰的跑斷腿啊。
當年的警務水平就那個樣子,咱們就事論事吧,這個周小旦,當時在工地乾什麼?高銘問。
跟著他本家叔混,乾點水泥活,他也能認出牛再山來,說是周明臨時招的人,當時打架是撞著了,他和這個薛虎子,華登峰周明幾個人正好在工棚裡,被堵死了,外麵的跑得跑,散的散沒多大傷,他們幾個沒跑得了,被打得厲害。謝遠航道。
那牛再山呢?範承和問。
他說後來沒怎麼見過,在醫院的時候,來過兩回,不過當時他是來看華登峰的,就是這位,顱骨受傷,被摘了左眼球的這位……他記得這個人叫大華。謝遠航道。
其他人呢?高銘問。
那得細找了,大部分民工都是長年不在家,頂多割麥子過年回家一趟,全國各地的都有,這幾個是留在醫院還能查實,要是光記個綽號,恐怕還得費點功夫。謝遠航道。
看看時間,回中州需要兩個多小時,高銘歎氣道著他們一起等等吧,說不定會有發現。
津門槍案裡,各個執法記錄儀,以及路外監控裡,摘取的麵部特征要有一千多人,我想,咱們是不是碰碰運氣……有時候,我們得相信運氣。尹白鴿有氣無力道,實在不知道該從那兒下手了。
好,咱們一起等等吧,我去給大家整點吃的。謝遠航道,叫著兩位參案刑警,離開這裡了,他似乎看出來了,這幾位遠道來的同行,好像有話要說,而他在有點不方便。
對了,還真有,人一走,高銘問著尹白鴿鴿子,咱們得做幾手準備了,要一直在中州沒有突破,得有預備方案啊,兩地都耗上了,家裡把全部技偵力量全調動起來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出不了結果啊。
咱們是方向不明乾勁大啊,總不能……範承和道,剛說一半,尹白鴿憤然起身,重重一踢椅子,出去了。
高銘鬱悶地看了範承和一眼,範承和無辜地攤手,這個爭論沒有啟恤,一啟恤又在大兵身上,而大兵是尹白鴿的一片逆鱗。
屋外的環境比房間裡好不了多少,刑警隊幽深的走廊裡,處處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潮氣,夏季的悶熱把這裡變成了蚊蟲棲身之地,不知不覺胳膊上臉上沒準就會起幾個大包。
不過尹白鴿沒有感覺,她正站在窗口,鏽跡斑斑的窗門被打開了,黑暗中你的視覺會騙你的,燈光輝煌的城市和繁星滿天的夜幕幾乎溶為一體,讓你無從分辨,你看不清它們的界限,就像案情一樣,迷霧層層又怎麼看得真切?
喂,石處,您還沒睡啊?她的電話,拔通了石景春。
電話那頭,石景春關切道著沒睡……鴿子啊,彆太逼自己,警察不是全知全能的,總有漏網的,總有無法解決的懸案。
我知道……石處,他怎麼樣?尹白鴿問。
他還不如你,現在又快瘋了,盯著那麵牆在念念有詞,誰也勸不住,下午精神評估的來過了,省廳心理谘詢室的,想知道結果嗎?石景春問。
說吧,能差到什麼地步?尹白鴿道,那是決定大兵今後命運的評估,她估計好不了。
強迫性認知障礙,這是精神類疾病中的一種,也是我們職業病裡一種,多發於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員,比如臥底人員,大多數通不過這個評估項目,他們代入的身份時間如果太長,又太投入,其性格和行為,會產生異常……對不起,我儘力了。石景春道。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試圖代入凶手的性格特征。尹白鴿道。
對,下午他把評估組嚇住了,老是仇視地看人,跟評估的講老子殺過幾個人,怎麼殺的……哎。石景春歎氣道著,那個結果恐怕是注定的,就沒病,心理評估也得把他整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