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丫頭,我有點想你。”
十天以後李崢沒有如約回來,自己老媽倒是打來了電話,“女兒啊,你爸讓我告訴你,軍演出了點意外啊,李崢可能得晚幾天才回來啊。”
“啊?他沒什麼事吧?”許沐晴放下咬了一半的煮蛋,認真的問道。
“沒事沒事,你爸說他好著呢,他今天和你公公一塊兒去驗收結果了。”
“哦,我知道了。”拿起那半個雞蛋一口吞進嘴裡。
“還有啊,你爸說軍演完了放李崢一個周的假,你倆把婚禮辦了。”
“唔——”許沐晴雞蛋噎在喉嚨裡,整個人呼吸困難。
第一反應是,不行不能浪費,我得把蛋都吃了,於是拚命吞咽,可是嗓子似乎被堵住了,死活咽不下去。於是許沐晴忍著心疼把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又“嘔”了兩聲。
電話裡王娟聽不見女兒的聲音,正“喂,喂”著,突然聽見女兒的“嘔”聲,顫著嗓子問了句,“女兒啊,你是不是有了?”
晚上想著白天媽媽的電話,許沐晴給李崢發了條短信“我媽說等你回來就辦婚禮。”
半天都不見回信,正要關機睡覺呢,李崢的信息回了“我知道了,你不用管,等我回去弄行了。”
“哼,說話不算數,說好今天回的。”
“怎麼的,想我了?再忍兩天,爺後天就回去伺候你哈。”
“臭流氓!晚安。”發完這條就關了機。
第二天是周六,許沐晴放任自己睡到了中午才爬起來。
剛走到飯廳,就聽見鑰匙開門聲,然後看到穿著軍裝的李崢進門,關門,換鞋,走到自己麵前,輕輕環住自己,“老婆,我回來了。”
“哎?不是說明天回麼?”
“昨天看了你短信覺得歸心似箭,今天跟著嶽父的車就先回了。”李崢放開許沐晴,摸了摸她的頭頂。
“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真的好麼?”
“院長都沒說什麼,彆人還能說什麼。而且,我也是光榮掛了彩的傷員啊,早點回家休養還要辦婚禮,他們能理解的。”
“嗯?掛彩了?哪裡啊?”
“放心,不是重要地方,不耽誤跟你的洞房花燭夜。”
“我看看,哪裡啊?”
“哎,你彆亂摸。丫頭你是不是這麼饑渴啊,哈,哈,不在腰上,彆撓彆撓。”
“怎麼回事嘛?哪裡啊?”
李崢脫下外衣,把襯衣袖子解開挽了上去,露出包著繃帶的小臂,“真沒大傷,就擦破點皮。前天跟著藍軍占高地的時候,爆破係統出了點問題,炸著自己人了,我當時正好在附近,就讓爆破的碎渣劃傷了。”看著許沐晴有些擔憂的眼神又補充到,“真沒事,碎渣進的不深,都清理出來了,哎,還好傷的不是小爺我英俊瀟灑的臉啊。”
“怎麼沒給你把這張嘴傷了然後縫針的時候直接縫起來啊。”
“那可不行,那就給不了你果凍的快感了啊。”
“死開。”
“丫頭,我整晚沒睡,我先睡一覺。”
看著他又睡進自己的臥室,許沐晴忍住把他摔出去的衝動,告訴自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讓他睡自己屋。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準備婚禮,李崢果然說到做到,一手包辦婚禮相關事宜,隻問了許沐晴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在得到了“隨便吧,少砸點錢就行了”的回複後乾脆連風格什麼的也不和她討論了。
婚紗照拍得許沐晴腰酸背痛臉抽筋,“李崢同誌,我怎麼覺得咱倆已經要成怨偶了?”
“得了吧你,不就拍了一上午婚紗照麼,其他的事我都能辦,拍照片你總不能讓我帶個充氣娃娃來吧?”李崢沒好氣的捏了下女人的鼻子。
“哎,彆捏彆捏,一層粉呢。”
這次全套的婚紗都是兩個母親挑的,現在拍的這最後一組是民國時期的軍官和穿旗袍的官太太,許沐晴覺得自己長得實在不夠賢淑端莊,穿了旗袍也不像正室,更像姨太太。
“我怎麼覺得你穿這衣服跟民國交際花似的啊?”李崢湊在女人耳邊小聲說。
“你也覺得這衣服不正經吧?”
“不是,可能是你長的不正經。真的,再拿把羽毛扇胸前這麼一搖,嘖嘖,那就是交際場上一朵奇葩啊。”
“去你的,你才奇葩呢,你才長的不正經呢。”許沐晴握拳捶在李崢胸前,雖說那力度自己都覺得像在調情。
“哢嚓”一聲,照相師比了個“ok”的手勢就收工了。
最後這一張被放大了懸掛在新房,當然是李崢的大房子裡。
照片上的男人正俯身在女人耳邊輕語調笑,女人輕捶愛人,麵色嬌嗔,看起來十分有愛。
李崢坐在沙發上寫著剩下的一遝請帖,“你說,請不請林其灃那個混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