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哈,這麼些年了,今天一見是不是滄桑感湧上心頭了?以為自己不思量自難忘呢,結果發現物是人非事事休了?那就擱下吧,省得自己累。”
“嗯,許小妞這話說的甚合朕心。”李崢看了一眼拿水杯喝紅酒的女人,“嘖嘖,許沐晴你真沒情趣,糟蹋好東西啊,紅酒哪能這麼喝?”
“哦,你有情趣,那你教教我怎麼喝?”
李崢看見許沐晴眼波流轉,眼角輕挑,嘴邊一抹似有似無的嘲笑,彆是一般風情,隻覺得晚上喝的酒全都湧上了頭,“這樣,”李崢含了一口紅酒,把許沐晴的小腦袋攬過,手掌箍著女人的後腦勺,把酒渡進紅豔的小嘴裡。
許沐晴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和李崢一路糾纏著倒在了大床了。隻是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少的可憐了,隻剩下一件睡褲還掛在腰上,李崢情況和自己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隻穿著黑色的底褲。
短暫的清明很快又丟失在李崢狂熱的親吻中了,那是一種攻城掠地的進攻,就像一個神勇的君王,正調兵遣將要拿下身下這個小磨人精。
當李崢的吻落在女人精致的鎖骨上,啃噬吮舔的時候,許沐晴伸手推拒著,“李崢,不行,感覺不對。”
李崢把頭抬起來,“嗯?一會兒就對了。”說著又吻向女人的小嘴,像是為了懲罰那一句“不行”,用力的咬了兩下女人的唇。
聽到女人不自覺溢出口的嚶嚀聲,上校同誌發揮乘勝追擊的精神,大手一扯。
“李崢,真的不行,真不對。”
“寶貝兒,乖,咱倆都結婚倆月了,哪有什麼不對的。”李崢啄一口說一句的安慰著許沐晴,手探下去。
半分鐘後。
“許沐晴!你故意的對不對!”
“我剛才就有跟你說感覺不對啊,是你不聽的,再說我怎麼知道大姨媽會造訪啊……”
李崢鐵青著臉跑去浴室衝冷水澡了,再回來的時候一臉“我不爽,彆惹我”的樣子,許沐晴察言觀色的向一側的男人蹭過去,沒反應,再挪過去一點,“李崢,我肚子疼,你給我捂捂吧?”
男人憤怒的瞪了許沐晴一眼,長臂一撈把女人抱進懷裡,大掌撫在已經套了睡衣的肚子上,酒意又有點上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許沐晴睜眼難得的看到還躺在床上的李崢。
“早啊,小懶豬。”李崢側著身子,一隻手撐著頭,嘴角掛著笑,聲音不似剛起床的沙啞,清脆的很,看來是早就醒了。
“李崢,昨天那事是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饑渴的很,碰到女人的身體難免有反應,所以就當成誤會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哈,哎呀,七點半了,我上班要來不及了。”許沐晴快速的說出這麼一段話,就想逃離男人的身邊。
“許沐晴!”李崢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憤怒到一定境界,他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大概可以理解這個女人的想法,“今天星期天,你不用上班。”
他放開緊握的胳膊,下床撈起衣架上的軍綠色襯衫套在身上,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說,“我今天坐診,桌子上放了藥記得吃,早飯我做好了,熱熱再吃,盤子放著等我回來洗,彆沾水了你,午飯自己叫外賣吧。”係完袖口的扣子,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這下換許沐晴愣住了,這男人居然這麼鎮定,剛才那麼用力的抓自己,還以為又要像小時候和自己那樣大打出手呢,話說小時候兩人還沒什麼性彆意識的時候可是沒少互掐啊。不對不對,思路跑偏了,剛才想的是什麼來著?忘記了,好像說桌子上有藥?
吃飯的時候果然看見了餐桌上擺著一盒益母草,一盒鹿胎膏,還有個薄薄的小腰包,應該是放了痛經貼綁在腰上的。
一整天都環繞在一股中藥味裡的許沐晴煩躁的把綁著的腰包扯下扔在桌子上,長腿偶吧深情的告白也沒法治愈心裡的不高興了,“李崢,誰家坐診坐到晚上十一點還不回來啊!你是去坐台了麼!”
電話打過去半天沒人接,過了一會兒終於打回來。
“李崢你死哪兒去了!這麼晚還不回家!”
“額,是沐晴麼?我是張妍。李崢喝醉了,我們現在在……”
看見李崢趴在吧台上比昨天還醉的樣子,許沐晴覺得有種憤怒叫做排山倒海,一把拍在男人肩膀上,震得自己虎口都有些發麻,“李崢你可真為我軍長臉,下次買醉敢不敢換身衣服?就不怕讓人拍下來傳了網上去?”
李崢努力的把眼神對焦,看清了女人的臉,嘟囔著,“你是沒頭腦,我是不高興,因為沒頭腦沒頭腦,所以不高興不高興了!”
許沐晴無語的把李崢的外套給他披上,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對著一旁始終沉默的坐著的女人說,“不好意思啊,我兒子今天出門忘吃藥了,我這就帶他回去吃藥。”走了兩步,又從李崢褲袋裡拿了錢包抽出一遝錢放在吧台上,“這是酒錢,今天謝謝你了。”
張妍看著踉蹌的鬥著嘴走遠的兩人,握緊了手裡的杯子,將杯中酒一口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