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擦腳,沈堰已經穿上了鞋,動作麻利的把兩個人的洗腳水都給倒了。
沒事可做,薑染乾脆就來到了東屋。
剛一進屋,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那張大火炕。
彆說是睡他們兩個了,就算是睡上個人,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看著這麼大的火炕,薑染很是滿意,立即就把自己帶來的大被子抱了上去。
炕上鋪著竹席,被烘烤得熱乎乎的,直接踩在上麵也不覺得涼。
不過睡覺的話,還是要鋪上東西。
沈堰這個時候進了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櫃子邊,從裡麵拿出了一個軍綠色的大被子,“把這個鋪在下麵,睡著剛剛好。你彆看是這個顏色,但不是舊的,是新的。”
聽著沈堰的解釋,薑染沒忍住笑了,“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就算是你用過的也沒關係。”
本來這個年代物資就匱乏,很多家庭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的過日子。
棉被這種東西,不僅要布還要票,特彆的不好弄。
一床被子用十幾年,幾十年,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要真的是什麼都用新的,那才有危險呢!
沈堰聽到薑染的話後,眼中也多了笑意,但還是道,“咱們剛結婚,我想你用新的。”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薑染還能說什麼?
當然是笑著接受,並且十分滿意啊!
薑染把被褥鋪好,外麵的衣服脫了放得遠遠的,隻穿著秋衣秋褲,就鑽進了被子裡。
新被子軟和,放在炕上沒一會兒,就全都被烤得暖融融的。
躺在裡麵,就像是躺在棉花裡一樣。
薑染連續打了幾個滾,被子都被她卷在了身上。
直到翻不動了,薑染這才停下來,氣喘籲籲地看著沈堰笑。
見沈堰還站在那裡,也沒脫衣服,不解地挑了挑眉,“你怎麼還站在那裡?快脫了衣服上來啊!這被子可舒服了!”
不僅被子舒服,炕還格外的大,怎麼翻滾都不怕。
在上麵打滾,簡直是太快樂了!
沈堰眸子閃了閃,這才單手開始解扣子。
薑染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看著沈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減少。
他沒穿秋衣,襯衣脫下來之後,裡麵還有個工字背心。
不過這工字背心起到的效果不大,倒是多了些欲遮還羞的感覺。
不僅胸肌清晰可見,就連腹肌都能隱隱看見輪廓。
穿著厚實冬裝的沈堰,看起來身形是有些消瘦的。
可現在他把衣服脫得差不多了,薑染赫然發現,他雖然瘦,卻有肌肉。
並且這一看就不是那種健身房裡鍛煉出來的肌肉,而是充滿野性力量的,隱藏著蓬勃爆發力的肌肉。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著每一塊肌肉,展現著不同角度的力量和美。
薑染一直覺得自己不好男色,可看著看著,卻覺得臉上有些熱,心跳也有些快。
沈堰就是在這個時候,坐在了她身邊。
沈堰低垂著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薑染,“看到的,還喜歡嗎?”
薑染覺得,她應該做個誠實的人,所以她點了點頭,實事求是,“喜歡。”
沈堰低低地笑了,“那要不要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