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分鐘,白胖兒跑了回來。
才剛到炕上,就開始了連說帶比畫。
這已經是白胖兒的基本操作了,看的次數多了,薑染也就習慣了。
聽完了白胖兒的話,薑染也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吳嵐茵和沈城的對話。
沈城說的那些話,薑染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一個被嬌養著長大的半大孩子,是絕對不願意留下來受委屈的,想要離開實屬正常。
倒是吳嵐茵的那些話,有些出乎薑染的預料。
實在是這半天的相處,總讓薑染覺得,吳嵐茵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麵對正事兒大事兒的時候,腦子還是挺有用的。
不過仔細想想,吳嵐茵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且讓沈城忍耐,也很正常。
畢竟,和被下放相比,留在這邊當兵,的確要舒服很多。
之前薑染還不太能理解吳嵐茵為什麼非要讓沈城留下來,畢竟她所擔心的事情還沒有發生,說不定根本就不會發生。
可是現在,薑染已經從薑茉莉和許光霽那裡知道了更為詳細的信息。
沈家的確會遭難,而且全家都被下放。
直到十多年之後,才又重新回到了京城。
雖然地位得到了提升,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可這並不能磨滅沈家在那十年遭受的苦難。
如果可以選擇不吃苦,誰又願意白白吃十年的苦呢?
尤其是,吳嵐茵還會在被下放之後身死。
沈家的其他人,還都有複起的那一天,以後還能享受一下好日子。
可吳嵐茵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到吳嵐茵即將是一個將死之人,薑染就更不把她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了。
俗話說得好,你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白胖兒等了半天,也沒再等到薑染開口說話,不由得歪了歪頭。
吱?
怎麼不吭聲了?
接下來鼠應該做什麼?
聽到白胖兒的聲音,薑染眉眼含笑地朝著白胖兒看了過去,“多謝你和你的夥伴調帶來的消息,對我來說都很有用。
眼下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交給你們做,但你們要盯好他們那些人。
就是薑茉莉把許光霽,還有吳嵐茵和沈城。
能做到嗎?”
白胖兒努力地直起了身子,整個鼠看起來就像是站立一樣。
吱!
是!保證完成任務!
白胖兒聲音鏗鏘有力地答應著。
薑染很欣賞白胖兒的自信和堅持,但同時這覺得有些好奇。
“白胖兒,你剛剛那句話,是從哪兒學的啊?”
白胖兒還沒回答,先是有些緊張地看向了薑染,“吱吱?”
怎麼了?
是剛剛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嗎?難道鼠不能說?
“不是,不是你不能說。”薑染連忙笑著解釋,“我就是覺得你說那句話的樣子,特彆的厲害。心裡覺得好奇,所以就問一問。”
白胖兒這才放鬆下來,給了薑染一個準確的回答。
“抓在大院兒裡的鼠都知道這句話,我們是從隔壁部隊裡學的。
他們那裡麵的人,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我們覺得應該是很好的話,所以就跟著一起學著說。”